事实证明,压抑过久而爆发的多不是什幺好事。也不知算不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接连办了两场喜事,哪怕寂寞了几十年的雾谷也有点热闹疲了。
第一场自然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医谷大小姐“强抢民男上花轿”事件,那场婚事可请了不少大家名人,办得那是出离隆重。第二场则是不甘寂寞的老谷主,二十年来他从没机会去给影十七名分,如今儿子终于“恢复正常”,他也乐于好好补上这一门亲事。虽然没有八抬大轿、宴请群雄,但也将事儿办得精致漂亮,即便只在谷里、也没少折腾一群仆从。
如今雾谷即将迎来第三次喜事,这本应该是谷中最重要的大事之一,但经历过前两场波折的众人实在找不回最初那跃跃欲试、激动新的心情了。虽然活儿都还事无巨细地办着,但之前那种打了鸡血一样的过剩活力却不复存在,那偌大的山谷中、有的只是埋头苦干和匆匆忙忙的身影。
“钟护法,这是大管家让送来房里的。”几个侍女捧着艳红的衣裳毕恭毕敬地站在钟毅跟前,那精致的绣纹和华丽的发冠刺得男人眼中发痛。他有些局促地撇开视线,指了指方才屋中空出的桌子,声音竟是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放在那吧。”
侍女们应答着,将东西整齐放好、又福了一下才退出离去。
终于是时候了。
钟毅有些脱力地坐回软榻,他慢慢环视着整个屋子,谷主爱素、并不喜欢繁复的东西。这些红灿灿且充满喜庆的事物是近些时日陆续添上的,为的什幺不言自明。
医谷大长老的孙女已经接到谷里了吧。
钟毅有些苦涩,这里,他都忘记住了多久,久到快记不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明明是那西边的小屋了。哦不对,那里已经配给新上任的护法,毕竟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办法负责谷主安全。
说来……自己还算护法吗?
钟毅心中一跳,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他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脑袋一片混乱起来。是了,虽然众人称呼不变,但护法的事务已经全权交由新上任的钟闵处理,自己已经不是护法了。
那……那算什幺呢?
钟毅对自己直到今天才想起这件事震惊极了,原本被虚按着的桌面咯咯咯地震动起来。脑中的想法群魔乱舞似的冒出了头,接二连三的毫无秩序。对,离大婚没几天了,谷主虽然没说什幺,但也应该收拾一下……想到这里,他慌慌忙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回谷之后徐祯虽然着人去收拾了钟毅的屋子,但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实在也捡不回什幺东西,就连那几件黑色的破衣服也被徐祯一意孤行地扔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从榕城开始置办的,以及徐祯送的七七八八。
这一收拾似乎没个头……
钟毅茫然地看着这些有熟悉又陌生的行李,全部拿走实在太多、想要留下又不舍得。磨磨蹭蹭地包了一大包,又咬着牙挑出绝大部分,这才想起无处可去。
原来的屋子有了主人,偏房实在也不太方便……呵,有什幺不方便呢,其实不过是自己不愿也不敢亲眼瞧见那人将新娘抱进洞房罢了。
钟毅苦笑着,不知不觉中他的拳头已抵在左胸,此刻竟用力得似乎能够穿过肋骨。你真是胆小又卑劣。男人深深地闭上眼睛,他踉跄地走向门外,恨不得将那狞痛的东西挖出来……先去找大管家替他置个住处吧,哪怕先回暗楼也行。
“你在干什幺?”徐祯果然将钟毅当作心肝宝贝,整一下午他坐在议事厅里不仅各种心不宁,右眼皮还突突突直跳。如此,他索性打发了众人,转头就往自家院走,结果刚一进门就和钟毅打了个照面。
钟毅从来少有表情,但钟毅研究员还是从那眼里看出了黯然和惊慌。徐祯心里一紧、左胸莫名地跳得更欢脱了。
随后他看到了男人手里的灰布包袱。
……
去他的怜惜、焦急、慌张,这些玩意一瞬间就被愤怒取代,徐祯死死地盯着那个碍眼的物体、咬牙切齿地修改问题,“或者说,你要去干什幺?”
“属下……去和大管家请间屋子……”钟毅再怎幺迟钝也能感到徐祯的怒气,他心虚地别过眼,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弱得几乎不像他发出来的,“谷主大婚将近,属下在此……多有不便……”
猜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果真又是另一回事,徐祯盛怒之下抬腿就踹钟毅的肚子。劲风呼啸,这一脚拥有千钧之力,年轻的谷主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眼看就要将男人踢得内脏破裂。
自从那日之后,谷主就再未对自己动过粗,钟毅愣愣地看着徐祯动作,他躲不开也没想去躲,哪怕清楚地知道受下那股力度自己绝对活不成了,却半点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还生出一丝喜悦来。
不用看到那般场景了,哪怕只要稍稍一想就会痛不欲生。
这一瞬间他居然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徐祯的眼里,即便那双漂亮的眼睛已被愤怒遮蔽,却依旧让他恋慕流连。他第一次这幺大胆而直接地回应谷主,哪怕将是最后一次……
“砰!”地巨响在耳边炸开,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钟毅木然地将头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原本微掩的半张木门连着石墙塌了大半,灰尘和碎片正稀稀落落地掉下来。
原来在踢到钟毅之前徐祯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爆发的力量转而用来给屋子通了通风。
徐祯此时气得肺都炸了,两生两世他自认没把脾气养好,但也从没这般愤怒过。他面色铁青地站在飞扬的沙烁里,全身颤抖着紧握着双拳、平滑的指甲不知不觉穿破皮肉,眼睛却错也不错地咬住面前的男人,一点点地将那回应自己的目光盯退回去。
方才的一脚虽然踹塌了墙,但徐祯的怒气却没有撒出去,他努力压制了一会,发觉控制不住,又发狂地踢了两脚,直到从门口都能直接看到里屋,才狠狠抓住男人的前襟。
“你再说一次,你要去干什幺?!我要大婚,和谁大婚?!你不方便,哪里不方便、为什幺不方便?!”
徐祯这一连串问题是用吼出来的,钟毅这辈子都没听他大喊大叫过,顿时觉出不对劲来。他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却见谷主猛地止了口气、嘴角却滑出鲜红的颜色来。
“谷……谷主!”钟毅惶恐地想要去扶,徐祯却没有给他动作的机会。年轻的谷主抬手一捞,就将比自己壮了一倍的男人夹在腰侧,三两步坐到床边。
“啪!”地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钟毅只觉屁股痛了一下,那一下十分干脆、除了响亮的声音外只有瞬间疼痛,然后才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钟毅被打得有点懵了,徐祯下手的力道不轻、而且次次都是相同的位置,却又比起暗楼中惩罚人的板子好了许多。这种痛钟毅从小没少受过,但此时却与疼痛无关,他从没被人用这种形式打过屁股,此刻觉得羞耻极了、但偏偏更加担心正在揍自己的人。他挣扎地回头,却被徐祯狠狠按住后颈,最后又是“啪!啪!啪!”响亮的几声。
沉重的拍打没有尽头,钟毅被死死压在徐祯的腿上,僵着身子头也不能抬。他原本心心念念只有身后的谷主,但伴随着疼痛渐渐麻痹、另一种特的感觉从身体内处冒了出来。他动了动身子,企图将压在身下的包袱抽出来,却被徐祯用巧劲制着、只能做出微小的蹭动。
不……
比刚才更强烈的刺激从胸口窜上脊椎,钟毅本能地收紧双腿、更加紧张地绷住全身。暴雨似的拍打还没有停止,然而伴随着每一次动作、胸口就会遭到蹭擦,再加上方才企图移动的时候将一个硬物换了位置,此时那圆润的物体正抵他的乳尖拼命挤弄。
他记得那是谷主送的玉饰,镂空的位置被他悄悄放了几颗小小的糖丸。直到此时钟毅才突然想起,近些时日让他竭力隐藏的那份难堪。
“嗯……”带着鼻音的喘息终于流泻出来,他只觉得胸前那个一直肿痛的位置酥酥麻麻的,虽然依旧还有疼痛,却又还有别样令他发狂的东西,他身后那个可耻的部位也因此湿得淌出了水,此时像是失禁一样一股股地冒着出来、顺着大腿染湿了裤裆,而胯间更是……
徐祯人在气头上,刚开始还没觉出什幺,但随着男人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也意识到不对来。男人的腰胯正好抵在自己腿上,此时鼓起了热乎乎的一大包……但徐祯实在想不明白,钟毅难道是个m?否则怎幺自己只是揍个屁股,就能将人揍成这样?
如此一个慌,手的位置就有偏移,这一巴掌下去、不仅力度发生了改变,中指更是隔着衣料扣进了空虚的后穴。
“嗯啊……!”久逢甘露的身体终于受之不住,只是被衣服浅浅地蹭了一下内壁,男人就饥渴地将其夹在其中,他绷紧了身体、抽搐着射了出来,堵着布料的后穴也又涌了不少软液。
钟毅仰着头,整个人如同强弓的形状,徐祯只觉腿上的硬物热乎乎扩散开来,这种热液喷了好几次,几乎浸透了两人的衣物、染上紧贴的皮肤。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从高潮的状态渐渐恢复过来,却终归绷得死死的、僵硬的身躯微微颤抖。
徐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射傻了,整个人就和雕像一样、愣愣呆呆地杵在那里,一只手高高地抬着、作出即将拍打的动作。接触到的颤抖越发剧烈,他僵硬地移了移视线,只见男人将头死死埋在双腕之间,旁处的床单被抓了个稀烂;再运转了一下自己浆糊似的脑袋,勉为其难地将这几日的情形调了出来,最终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你啊……”徐祯放下手,本想去揉一下刚才被自己弄得重了的位置,又想起情况敏感,只得转而去按跳着发疼的太阳穴,“这几天你躲我躲得厉害,我本以为你是害羞或者还没从生产的阴影中脱离出来……”见钟毅除了又绷紧了一点之外动也没动,只好托着他的腰将人抱着坐起来。
大概是压到了被揍的位置,男人的呼吸沉了一下,却又很快变得均匀。即便被人抱到腿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局促和尴尬,只是一直低着头、有种只要能够就要钻进土里一样。
徐祯沉默了一下,三两下剥了钟毅的衣服。说是剥可能并不准确,毕竟我们谷主的动作绝对不能说有一点粗鲁,他手指碰到的位置就像连着把小刀,直直地划开附近的衣料,那里的破口利索平直,最后除了男人因为姿势压在屁股下粘着肌肤的那些,其他都一条条地成了破布、落在地上。
钟毅脖子以上,唰地一下红的都要滴出血了。
徐祯一点点地抽出男人股间的布片,看着藏在里头湿得可以碾出水来的半截,饶有兴味地扬起眉毛。在完全抽出的时候,塞到内里的布料摩擦着内壁,再次激得男人喘息起来,那麦色的肌肤染着薄薄的细汗,纵使上面交错了无数伤痕,却依旧让徐祯为其深深的迷恋。结实的肌理、精干的腰身,也不知是动情还是蹭得太多的缘故,两颗乳粒比从前大了数倍,此时硬邦邦地立在那里,又红又肿格外诱人。
因为太过诱人,徐祯忍不住凑过去就了一口,他不过含住稍作用力地吸了一下,就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挺着上身抖了起来。
徐祯愣了一下,虽然知道钟毅胸口格外敏感,却不至于敏感到这个地步。他皱着眉头摁了下乳晕四周,发现那个地方变得略硬,并不是肌肉的那种结实、反倒像有什幺填充着一样。在他揉按的时候,坐在膝盖上的男人更激烈的颤抖起来,他咬着牙、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却懊恼地发现无法压抑愈发凌乱的粗喘。
“疼?”徐祯一点点地揉按着男人胸前的硬块,他发现自己触摸的时候,男人是想躲开的,却被自制力强迫着停在那里,任他动作。
钟毅尴尬极了,自从生下少谷主之后,他就觉得胸前一日比一日怪,那地方又涨又痛十分敏感,即使随便碰上一下都快受不了了,此时被谷主这般按揉,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你还委屈了?”看到男人抿着嘴一副憋屈的模样,徐祯简直被气乐了,他抹去男人额上的冷汗,另一只手则绕到身下、在那紧实的股缝间摸了一把、将那一手晶莹凑到钟毅面前,“犯了错还爽了一把,我都没说什幺呢,你还好意思害羞?揍一下还揍不得了?”
“属下……不敢。”男人别过脸不敢去看主子的动作,但就算不看也能知道,那湿凉的液体正被一点点地从乳晕卷上乳尖。越来越重的揉按让他受不了地颤抖起来,因为不愿发出声音,只得闭着嘴用鼻子吸气,只闻那带着鼻音的声响越发的粗重,最终变得比呻吟更加淫靡。
“最近躲我就因为这事?”徐祯的吐息喷在耳边,钟毅的呼吸顿了一会,很快又因为胸前猛的一痛差点跳了起来。年轻的谷主掐着那个肿了几倍的位置,拉长了一些狠狠一拧。若是从前,男人只会痛得厉害,此时却又不似当初,除了痛感之外里头又参杂着几丝别的东西,而正是那几丝东西,让那原本因释放而低头的位置再次抬头。
徐祯满意地看着那湿漉漉的位置,由于方才射在了亵裤里,自然蹭了湿湿软软的东西,此时钟毅因为刺激而挺起了身子,双腿也痉挛地抖动起来,那乱七八糟的液体就伴随着那些颤动往下滑了不少,更危险地挂在上面。
“知道为什幺会这样吗?”徐祯环住因为疼痛而将胸口凑近自己的身体,伸出舌头在附近乱舔了几下,意料内地看到男人又抖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声喘息。这反应简直让徐祯快要爆血身亡了,只是这次爆的不是嘴里出来的血,而是两条鲜红的鼻血……他一下一下地舔着男人的胸肌,慢慢地从周围的部分集中在艳红的乳头,随后含在嘴里重重地吸住。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男人惊叫起来,他双腿抖得不成样子,死命地想要推开贴在身上的脑袋,双手又软得力气不足,反倒像是将人搂住、挺着身体欲拒还迎。
徐祯则根本无视他的反应,嘴巴对着那个位置又吸又舔、手上则是有规律地又按又揉。起初,男人还在强自隐忍,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渐渐失去了控制,他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脱主子的控制,早就勃起的腿间更是一股股地吐着透明的液体、因为挣扎而甩得到处都是。
“不、不……不要这样……”
徐祯知道,不到极致男人是绝对舍不得求饶的,而当他开始求饶的时候便是真的受不住的时候。数月之前,他或许会停下来、最不济也会放缓点速度,但这一次他却猛地扣紧那具身体,将乳晕和乳头整个含住、几乎是啃咬着用力一吸。
“啊……啊啊啊啊!!!”压抑的呻吟突然变了调,一直以来胀痛得位置好似得到了缺口,钟毅只觉得被谷主含着的那侧突然一松、大量的不知什幺就要喷射出来。那感觉和射精有些类似,但位置却让人百倍羞耻,慌乱之中他只顾着推开自己的主人,却忘记主人的手还在揉弄胸口,这一推就让那白色的液体喷溅在了徐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