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林弹雨、浓烟弥漫,这本应是城市中最豪华的建筑,此刻却似废墟一般。满地的碎石压着乱七八糟残缺的肢体,隐隐约约有着或虚弱或恐惧的哀嚎和呻吟。而就在这充满着血腥味的修罗场里,静静地站着一个男子,他就在那里站着,既没有躲在墙壁后面,也没有隐在阴影之中,甚至毫不在乎燃烧在旁边的熊熊火焰。飘散的灰土染了他的头发和面容,就连衣衫也被火星侵蚀得斑斑点点,但他却毫不在乎一样,而这些污浊似也无法遮挡他半点的耀眼光华。
这人就似一把凌厉的剑,即便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也能吸引众人的眼球,让人在赞叹的同时又不敢接近。然而,这样的气质并不适合如此残酷的地方,正如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男子的贴身保镖一样,远处的狙击手也同时瞄准了目标。
“总裁!”保镖少有表情的面容露出浓浓的焦虑,他猛地丢出个烟雾弹,然后一边护着男子躲进矮墙后面,一边检查对方是否受伤。
男子淡淡地扫了保镖一眼,“我记得刚才让你出去接人。”他说话的声音很是独特,明明是又冷淡又不以为意的语气,却又让人有种温柔贴心的错觉,很多人都为这反差痴迷不已,直到他们知道这人确如他表现的那样残酷而冷淡的时候,已是惹得满身伤痕。
这个人不缺床伴,而刚才说的接人自然也指近来得宠的床上之人。
保镖早就习惯男人的说话方式,他戒备地查看四周,不经脑子就开口答道:“我看见您这边出事,就急忙赶回来了。”
要是平时,无论什幺原因,只要下属没有及时且正确地完成工作,男人肯定要狠狠责备。但今日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保镖,用那惯有的语调开口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为了我这一条命,并不在乎血流成河。”
但是即使如此,离开这个大厦的范围还不至于遭到波及。
保镖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期间不免拖着他的衣食父母换了个地方,“所以在找到您之前,无论是救护车还是警察都会被堵在通往这里的大马路上,我是沿小道骑车过来的。”
“那你也该知道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去,都会有狙击枪朝我这里瞄着。”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甚在意地站了起来,“是我小瞧了那个小骚包,没想到他除了会在床上卖弄自己的屁股之外,还那幺能够兴风作浪。”
保镖眼中一闪,还是尽职尽责地将男子拖下,“您早知道他是那边的人?”
男子笑笑,“甚至还是那人的小儿子。”见到保镖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他笑意更甚,“觉得我玩火自焚?”
保镖苦笑地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您是永远能够把握情势的人,真的想不到您也会有玩脱的一天。”
男子显然很怪死板且不拘言笑的保镖也有嘲讽人的一天,他歪了歪头,很快就将眉头皱紧,“你想干什幺。”
这句话,他用的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