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目光有些迷茫,看向她,里面还有担忧。
“乔乔,你没事吧?”他刚从噩梦中醒来,眼光里满是疲惫。
傅雅乔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动声色说:“我没事,那个歹徒被乘警抓走了。你不记得了吗?”
景衡揉着太阳穴,说:“我记得被他捅了一刀。”
他并不记得刚才他醒来过。傅雅乔心里已经相信几分另一个景衡的话,她把话圆了过去,借口去接热水,心事重重走出病房。
他说快点醒来,可是她怎么才能醒来?傅雅乔望着窗外,医院草坪上散步的人,从未感觉世界如此虚幻过。
她掐了掐自己,企图让自己从梦中醒来。眼前的世界稳如磐石,一点崩塌的迹象都没有。
医生办公室里。
“患者的外伤不严重,休息几天就会好,至于你刚才说的脑部,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医生觉得怪,患者并没有伤到头部,患者家属怎么会要求检查脑袋,还要瞒着患者。
傅雅乔谢过医生,出了办公室。
她心里压了一块巨石。她想起这些天那些危险的事件,应该就是世界意识在排斥她的表现。她不得不相信景衡的话。
景衡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他手臂受伤,需要回家静养一两个月。
公寓里。
傅雅乔把景衡送回房间休息,借口上厕所,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她眼睛红红的,一脸歉意对床上的景衡说:“我可能没办法照顾你了,家里突然出了事,我必须得回家一趟……”
景衡靠在床头,床头开着台灯。他一条手臂打了绷带,另一只手还在用电脑处理文件。
听到她所说,他脸色苍白,盯着屏幕的眼睛从电脑上挪开,看向她。他眉头深拧,下巴冒出了一点胡茬,面带病容。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说:“我伤得不重,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严重吗?”
“长辈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傅雅乔搪塞过去。
她知道自己找的借口有些仓促,但没办法了,刚才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担惊受怕,生怕哪里飞来一个花盆把她砸死。
她心里对景衡说了抱歉,请了景衡同事来照顾他,等同事来了后,她直接收拾东西回了傅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