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运动会一晃而过,项目都和去年的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新意。
令人有点期待和兴趣就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的合唱比赛了。
因为运动会期间教室是不留人的,所以叶笙还没睡醒,就被君淮连哄带骗的哄了出去。
他一脸茫然。
今天的气温格外的高,叶笙没一会儿就冒了汗,凉亭那边占满了人,去不了。
君淮把外套脱了下来,挡在两人头上,又不知道从哪里偷来本书,给叶笙扇扇扇扇扇。
叶笙捏住他的手腕,揉了揉,对他眨巴眨巴眼。
君淮:“……嘶”
每次叶笙一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要撒娇的前奏,而他撒娇,一般都是指使人的。
果然,下一秒:“先生,我想吃棒冰。”
君淮挑了挑眉:“好啊,我们一起去买吧。”
叶笙看了一眼小店的方向,离这里有一点点的远。
他说:“我有点累,不想走路。”
君淮说:“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啊。”
叶笙手指扯住了他的一侧衣袖,毫无负担的开始撒娇,这一招还是从君淮那学来的。
他眨眨眼,放软声音,晃了晃他的衣袖:“我真的好想吃棒冰啊,去吧~”
君淮纹丝不动。
叶笙继续晃:“去吧~”
君淮淡定自若。
叶笙看没有成效,他鼓了鼓腮帮子,瞳孔转了转,灵机一动,他凑近君淮耳边,声音轻软:“哥哥,去吧。”
君淮觉得浑身血液倒流,身体快过脑子,他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说:“好。”
叶笙看着君淮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只要坐着等吃棒冰就可以了。
他感叹,有男朋友真好。
君淮买的很快,没一会叶笙就在光下见到了他的身影,他嘴里叼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
他嘴里吃的那个是蓝色的,手里拿着的,是粉色的。
叶笙看着那粉色的棒冰,想起了那粉色的花,他陷入了沉思。
君淮替他撕开棒冰的包装纸,递给他:“吃吧,小娇气。”
看在棒冰的份上,叶笙决定暂且不和君淮计较什么。
粉色的口味很甜。
君淮坐到叶笙旁边,看着他吃棒冰,那棒冰是椭圆形的,他看着叶笙红润的唇瓣含.住棒冰。
君淮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叶笙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最里面的巧克力断裂,发出咯嘣的一声响。
君淮:“……”他裂开了。
其实叶笙不管是吃糖还是吃棒冰,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耐心慢慢的吃,基本上都是咬了嚼着吃,他咯嘣咯嘣的嚼着冰棒,转头看见君淮那郁卒的脸,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男朋友。
君淮一脸牙疼的朝着他摆了摆手。
叶笙鼓了鼓腮帮子,没再管他。
一下午的时间说快也快,下午的合唱就要开始了。
班第一个,他们已经排好队严阵以待了。
蒋林在一旁安慰他们:“别紧张别紧张,第一个好处也是很多的,评委们耐心比较足,毕竟是才开始,而且你们想哦,我们上去唱完了之后,就是浑身轻松,就可以在下面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了,多好。”
班被自家班主任这硬核安慰很好的安抚了下来。
将林背着手又晃了几圈,突然看见合唱背景上的两句话:颂歌献给党,永远跟党走。
他灵机一动,跑到自家班级前,笑眯眯的道:“同学们,跟你们商量件事啊。”
班:“……”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是班主任,说什么也不好拒绝,容易讨打。
因此,班众人憋屈的憋出了一句:“你说。”
蒋林很是欣慰,他指了指那台子后的背景,说道:“我觉得吧,第一次总得搞一些特别的东西,看见那后面的八个字了吗?我决定在最后的时候我们敬个礼,然后集体说那八个字。”
班集体:“……”
有人疑问:“可是老师,我们不是有两首歌要唱的吗?一个有创意一个没有创意这样好吗?”
“……”蒋林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好像又忘了跟你们说,昨天学校觉得唱两首歌时间可能不够,所以临时决定,只唱一首。”
他虚咳两声:“我们班我就帮你们愉快的决定了,就唱《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你们练的比较好,而且比较短,《站在草原望北京》那个高音你们唱不上去。”
班的崽儿:老实说,我们并不是很愉悦。
“好了好了”蒋林安抚:“我们来继续说说那个创意的事情,我们还需要一个指挥,那个,简一过来。”
简一表面笑着,简一内心哭着。
蒋林把简一拉到跟前,对她说:“指挥不用多么的走心,就手挥两下就好,看到人家电视上的吧。”
简一点点头。
蒋林左右看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看了一眼操场外的绿植,走过去,顺手薅了一根不长不短的枝丫。
简一看着手里的枝丫陷入了沉思。
蒋林很满意,他说:“你上去之后,开始指挥,然后结束的时候,鞠躬,喊一声敬礼,然后你带个头,跟他们一起说。”
简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蒋林异常的欣慰,带着集体同学排练了一遍。
班的崽儿:“夺笋呐。”
大约只排了一遍,就到了他们的上场时间,蒋林叮嘱:“最上面一排一定要注意,那个还挺高的。”
最上面一排的叶笙和酒君淮默默的往后站了一点。
别说,这么往下看,确实有点高,而且因为后面的人陆续走上台子,还有些晃。
等所有人都准备的时候,简一亮出了她的树杈子,好在她面对的是自己的同学,并不是评委和观众,不然她得捂脸。
简一深吸一口气,开始挥舞她的树杈子。
君淮看着有些想笑,他余光朝着旁边的叶笙看了一眼,发现他唇角也带着笑意。
他们站在最高的那一排,下面挡着他们的人有很多,君淮就在那些遮挡下,小指勾住了叶笙的。
不是那种正正经经的牵手,没有交握,只是一点点的接触,松松垮垮的勾着,放松又自然,带着亲昵。
叶笙任由他勾着,没有动。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唱完的时候,简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优雅的拿着那根树杈子,转身,鞠躬。
然后大喊:“敬礼!”
班的崽儿全体敬礼。
简一喊:“颂歌献给党。”
班集体:“颂歌献给党,永远跟党走。”
他们这一壮举震撼了评委,导致台下一片安静,在下台的时候,叶笙听见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社会性死亡。”
他有些想笑。
等他们全部下场回到自班场地的时候,全体同学都很活跃:“卧槽,感觉好尬啊。”
“班长在指挥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想笑,拿着树杈子挥舞,哈哈哈哈。”
“社会性死亡,社会性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