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陶父郑重交托的任务,陶煊飏怏怏不乐地到鹤香楼老板办公室给自家爹爹打了个电话,深切地表达了自己对爹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以及今晚不能按时回家的悲痛。
晚上的欢迎会办得有些仓促,安会长只邀请了极少数人,能接到邀请函的都是栖凤商会的栋梁,这做法的私心非常明显,但却让安会长更受上层人拥戴。
陶煊飏到华新大酒店的时候刚过6点,虽然人数不多,但仍旧是在主宴会厅,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豪华铺陈的食物和酒水,加上独具特色的栖凤城小景观,不仅不空落,反倒体现了主人的用心。
陶煊飏先是跟着宋太爷见了些本地的豪商,他存心要和别人交好时,张嘴就能说出戳人心的好话,而且面上看着特别真诚,再加上这些人都卖陶熙然的面子,倒是和谁都能交谈甚欢。
差不多7点的样子,这场欢迎会的真正主人——严家终于出现,安会长也一起来了,和严当家并排走在前面,关系非常亲厚的样子。
“安会长。”宋太爷和安会长熟识,趁着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就带着宋少爷和陶煊飏走过去,打算先混个脸熟。
安会长引着双方互相认识了,严家倒是和传言的不太一样,待人颇为和善,在双方的有意交好下,也算得上一见如故了。
但是严当家严振邦似乎不太喜欢陶煊飏,和宋太爷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视线放在了陶煊飏身上。
其实严家并不是正经的商户,严振邦以前是个小军阀,后来军阀混战才从了商,生得虎背熊腰,在加上一身杀伐之气,盯着人看的时候很有压力。
“你就是陶煊飏?”严振邦来回看了陶煊飏几眼,皱着眉问道。
陶煊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严家,只好装作没有感觉到严振邦话里的不满,笑着道,“是的。早就听说严当家勇武不凡,当年带着一支10人小队,歼灭了百名土匪,救了一个村的人,当真若武佛临世。”
这话却是捧得太高,严振邦还没有说话,旁边站着的严大少却是有些听不过去了,冷冷地道,“虚伪。”
陶煊飏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太假,但他本就存心膈应人的,听严大少开口怼他,也不用像对严当家那样顾忌,便扯着嘴角回了个看似爽朗实则嘲讽的笑容。
“你倒是与传言不太相同呢~”严小少爷不顾严大少的拉扯,蹦到了陶煊飏身边,伸手拉住陶煊飏的小臂道,“外面的人都说陶少爷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是个成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我还以为会是个尖嘴猴腮的丑八怪呢,没想到居然这幺帅气!”
“暄临,别说胡话。”严夫人轻声责备了一句,然后看着陶煊飏解释道,“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说话不过脑子,还最喜欢窜到街头听些没根没据的流言,望陶公子莫要生气。”
严暄临这话要换个人来说,陶煊飏得当场翻脸,不过严暄临太过合他眼缘,让他看着便不由生出亲近来,倒是完全生不了气,“没事。”
“我就说陶哥哥才没有那幺小气!”严暄临见陶煊飏并没有生气,瞬间就得意起来,拉着陶煊飏往旁边走,“哎呀,我都饿坏了,陶哥哥是不是也饿了,我们去找些东西吃吧?”
严暄临力气并不大,但陶煊飏却完全不想拒绝,心甘情愿地端着餐碟跟在严暄临后面。
“暄临,别乱跟别人跑。”严大少拉了拉严暄临,但是完全阻止不了任性的小少爷,只好沉着脸跟在两人后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