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几乎是看着陶煊飏长大的,看陶煊飏的表情就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不过她向来守得住嘴,从来不僭越自己的本分,说些不该说的话。
陶煊飏想要搏奶奶心疼的算盘打空了,等春风走后,干脆爬起来坐在地上歇了会儿,不过也没敢歇得太久,因为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被爹爹发现了,那得多跪一天。
陶煊飏靠着在脑子里和爹爹的各种十八禁玩法,苦中作乐地又跪了一下午,打算跪到爹爹回来,好讨得爹爹的怜爱之心。
但是陶煊飏的算盘又一次落空了,6点过的时候春风又来了,“少爷,老爷让您回房了。”
“爹爹是回来了,还是打电话回来说的?”如果爹爹是特意打电话回来说的,那肯定是心疼了,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再向爹爹讨些好处。
“老爷刚回来,已经回屋了,吩咐奴婢来跟您说一声。”春风垂头乖巧地答道。
陶煊飏年近17,这个年纪已经是大多数家庭的顶梁柱了,但他向来是被整个陶府捧在手心的宝贝,还过着烦事不过心的日子。就算偶有受罚,但之后都能过上好一阵子的好日子,从来没有遭遇这种被再三忽视的冷遇,一时间竟然觉得又是难过又是生气,挥开春风来扶他的手,忍着膝盖的疼痛一拐一拐地去找爹爹算账了。
“爹爹!”陶煊飏气势汹汹地推开爹爹的房门,本想一鼓作气地质问一番,但见到爹爹桌上的药箱,气势立刻弱了三分,改为装可怜道,“爹爹,我膝盖疼。”
陶煊飏站在门口不动,陶熙然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些什幺,不过还是配合地走过去扶着陶煊飏进屋。
陶煊飏今天穿的不是制服,而且还反常地穿了一条特别厚的棉裤,不过因为跪的时间长,膝盖处仍然一片青紫。
陶煊飏脱了裤子,大大咧咧地把腿搭在陶熙然的腿上,陶熙然看了陶煊飏一眼,但是陶煊飏仗着他心疼,摆出皱着眉头强忍痛苦的表情,陶熙然也不好再说什幺了。
陶熙然取了些药膏,仔细地给陶煊飏的膝盖涂了药,为了避免药被擦掉,还用纱布包了两圈。
“好了,回你房间去吧。”陶熙然把陶煊飏的腿放到地上,边收拾药箱边赶人了。
陶煊飏没能得到预想中的温柔呵护,耍赖似的趴在桌子上,“爹爹,我腿疼,走不动。”
陶熙然低头看了陶煊飏片刻,然后弯下腰,陶煊飏连忙嘟嘴凑过去,想要和爹爹来一个缠缠绵绵的吻,却见爹爹左手搂住他的脖子,有时候横过他的膝盖弯,双手猛地用力——
爹爹居然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陶煊飏做梦似的木着脸,任由爹爹把自己抱回了房间,然后让春雨送了饭来,又守着他吃了饭才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