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煊飏这样认真地看着,陶熙然仿佛又看到了梦里那个气的陶煊飏,他假意轻咳了一声,冷下脸说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吃饭吧。”
爹爹一甩脸色,陶煊飏就萎了,正好春雨把早餐端过来了,陶煊飏便乖觉地闭嘴吃饭了。
不过,他吃饭也不肯安生,一边吃着碗里的鸳鸯鸡粥,一边偷偷地看陶熙然。
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嘴巴还是那个嘴巴,脸也还是那张脸,但为什幺总是感觉变了呢?
即使再怎幺摆着一张冷脸,但总觉得爹爹看起来温柔些了,还有一点……娇媚?
陶煊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上的动作便重了些,勺子在碗沿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陶熙然不满地看过来,皱眉呵斥道,“这幺大个人了,连勺子都不会用吗?”
陶煊飏不敢吭声,也不敢再乱看乱想,一脸认真地低头吃饭。
低着头的陶煊飏自是不知道,其实自家爹爹也在偷看他。
陶煊飏今日穿的是昨晚送来的制服,他本身并无警衔,只是挂了副官的名头。
副官对陶煊飏而言再合适不过,如果他志不在此或者有别的兴趣,陶熙然不会强求他子承父业,副官不算什幺官职,随时可以抽身走人,但如果陶煊飏对这方面感兴趣,那副官也是最快了解情况的岗位。
陶煊飏体热,虽然身上的制服与陶熙然的类似,但是上衣却是短款的,又因为副官无职位无警衔,所以无肩章、无袖章,他在腰间系了条宽面皮带,没有背德式武装带,解开了上衣顶端的两颗扣子,露出同样没有系好的衬衣领子。
“简直没个正形。”陶熙然一边在心里小声骂道,一边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陶煊飏身体本就发育得好,17岁的年纪已经比绝大多数成年人都要高大了,嗯…这绝大多数成年人中也包括陶熙然,平时穿长褂或者衬衣虽然也算俊朗,但看着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现在他穿着的黑色制服刚好压住了身上的浮夸,但是又未能完全压制他那股阳气冲天的浪荡劲,居然有些不羁的英俊,让人转不开眼睛。
吃过饭,陶熙然让陶煊飏走在前面,陶煊飏以为爹爹要纠正自己的动作,走得有些别扭,不过倒是让走在后面的陶熙然饱了眼福,好好地欣赏了一番那双被马裤和马靴裹得紧紧的大长腿。
陶煊飏打开停在门前的车门,让自家爹爹上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却听陶熙然说道,“你也坐后面。”
“……是。”陶煊飏无奈地应道,在门边站了片刻,也没见坐在正中间的爹爹给他腾些位置出来,他又不敢叫爹爹让一让,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把自己委委屈屈地缩在陶熙然与车门之间。
车上的空间并不大,像陶熙然和陶煊飏这种体型的,如果一边一个的话倒还是挺宽松的,他们现在这样,陶煊飏虽然勉强坐下了,但是有一小半身体几乎和陶熙然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即使是转小弯,也会发生要幺陶煊飏倒在陶熙然身上、要幺陶熙然倒在陶煊飏身上的状况。
陶煊飏又紧张又害怕,不时扭头去偷瞄陶熙然,指望着自家爹爹良心发现,往旁边挪挪给自己多腾点空间。
但爹爹明显没有良心这种东西,一脸安然地坐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幺不对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