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清推门而入,面上带了些许不悦之色。
珈蓝急忙上前,接过他的佩剑,服侍着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又拿了擦手的布巾和沏好的茶来。
元琪缩了缩头,显然是怕他的师尊,可他还是不大服气,将宁缺是如何威胁珈蓝,如何不客气的样子全都说了出来。
元靖清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一双柔滑的小手就拂上他太阳穴处,轻轻的按压起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哦……徒儿告退。”
元琪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低眉顺眼的珈蓝,只觉得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连告状都要他来。
元琪退下了,一时间室内寂静非常,只有珈蓝给他按摩头部时衣服引起的摩擦声。
元靖清觉得很心烦,宁天那个老东西,话里话外说的都是逼婚,一定要让他在万门大比之后把宁碧莹迎娶过门。
元婴真人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老东西,寿元将尽,却还是元婴初期,想在临死之前给女儿找个靠山,接手宁家。他想舒舒服服的死,他才不会让他如愿。
这老东西欠他的血债,如论如何也还不清,那个计划还在进行之中,很快……很快他就可以成功了,只要再等等。
至于宁碧莹,元靖清冷笑,暂且先哄着她吧。
他睁开眼,握住了珈蓝给他按摩的手:“你没什么想跟我说吗?”
珈蓝果然一愣:“说……什么?”
元靖清胸中郁结之气更重,他很想对面前这少女说一说自己的苦恼和烦闷,说一说他并不想娶宁碧莹,他是有苦衷的。
可是看到这少女一头雾水,无法与他心有灵犀的样子,还有她低微的身份,那些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在不正常环境下伪装自己的本性成长起来的元靖清并不知道,他已经对这少女动了心,但是连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其实是爱情。
不对等的身份,注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正常的爱,背道而驰。
她是服侍他的侍妾,是受他庇护,因而在他面前也是低贱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已经得到且不会失去,从来不会拒绝他的女人,他想如何就能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