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被喂了不知名致幻药的小可怜,光溜溜的撅着小屁股,兴高采烈的半跪在床边翻看那些超市里临时购买的廉价衣裙,白嫩嫩的身段纤细幼小,乌黑的长发还滴着水,一半湿漉漉的披散在雪白的脊背上,一半垂下来,半遮半掩着圆润小巧的肩头……
他脑子都炸了!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抄起床上的薄被将她一把裹住,用力按在怀里,“你!”他要怎么说,说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监视器,绝对不能乱脱衣服?还是说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面前脱衣服?可是任何一个原因都不能说出口啊!
他紧紧闭了闭眼,掀开的时候,正对上她清清凌凌的眸子,满是好的望着他,哪怕被他粗鲁的这么包裹着捞坐在大腿上,也没反抗,还翘着小脚晃着玩儿。
他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才稳住狂乱的心跳,喉间干涩无比,“嗯,虽然是夏天,可室内开了空调,这么草率的不穿衣服是会感冒的。”这种理由,真是他妈有病。
她却一点也不反驳,还很捧场的用力点了点头,“好哒~”
浴衣和毛巾都被她随意的扔在地板上,粉红色的拖鞋还露出一个鞋尖,随意又无辜。
他与她对望半晌,最后有些狼狈的抹了把脸,把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大步走回还带着热气的浴室里,把她小心的放在床榻上,才道:“我把睡裙拿进来给你,你在这里换。”想了想,补充道:“把头发先包起来。”去抽了条新毛巾递给她。
她好乖好乖的朝他笑。
随便抓了条裙子给她后,他简直是落荒而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家,找到最近的电器商店买吹风机的,按指纹开门的时候,乱糟糟的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却是:她不会在阿麟面前也这么不设防吧?
难说,小傻子一直以为阿麟是女的,女孩子之间事儿多的很。以前他就遇见过班上的女生一起上厕所,还互相摸来摸去什么的。啧,他相信阿麟当爹的坚定心理,可是他不相信傻花,小笨花一见到阿麟,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这么一想,心情立刻糟糕起来。
闻人麒站在厨房里,把吹风机的包装拆了扔到垃圾桶里,眉头皱得很紧,一个劲儿的劝自己不要生气,花染的没脑子众所周知不是么,他瞎恼火什么?
做好了心理准备,走回卧室,电视机依然开着,宽大的卧室里却没有小姑娘的身影,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怒火一下就烧起来,没记忆也没常识,英语都不肯讲的小傻子大晚上的能跑到哪里去?
刚想把手里的吹风机掼到床上,却瞥见大开浴室门里的灯光,几步走了过去,看见那一团薄被还好端端的杵在按摩榻上,嫩乎乎的两条小腿伸出来晃啊晃的,包着白色毛巾的小脑袋也摇头晃脑的,哼着在浴室门口才能听到的法语小调。
听见他的动静,她偏过头来,琥珀色的大眼立刻笑得弯弯,“阿齐,你回来啦~”
快把肺都充炸了的怒气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充盈,很满足,很愉快,很……幸福。
“嗯,我回来了。”简简单单的对话,是大半年来,他从不曾听到过的。他试图勾出个笑容,可没有成功,只好走过去,弯身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笑嘻嘻的被他抱回卧室的大床上,乖乖的由他拆了毛巾,手法生疏的吹头发,烫到了头皮也没喊疼,只是摇着脑袋躲了躲,却发现直到吹风机的轰鸣被关闭,都没有再被热风烫过。
收起吹风机,看着顶着一头乱发的小花花笑得憨傻,闻人麒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出去了两趟都没买梳子……尽管不清楚小笨蛋会不会介意,他还是亡羊补牢的拿过平时缓解眼睛疲劳的眼药水,让她抬起脑袋“上药”。
最后,动作粗野的往她眼睛上覆盖了一个松紧带的套头粉红色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