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给他们行个方便,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松口道:“得了得了, 都进去吧。”
花柚喜气洋洋连连道谢。
扶岑认真道:“我以为三月初九, 是个吉日。”
闻卿:“……”
花柚脸臊红地拽着他往山里走,小声:“来劲了是不?”
扶岑垂着眸:“你说话不算数, 都不给我名分。”
两人凑在一起咬耳朵。
花柚着急道:“什么说话不算数,我、我这是应急……”
扶岑施施然:“这么多人听着呢,你想抵赖?”
花柚:“我……”
艹, 给讹上了。
……
他俩亲亲热热地肩抵着肩膀, 凑在一起不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一路往山谷里走。
闻卿远远瞧着, 艳羡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花柚自浮华宫醒来这件事,她已经从闻星辞那听说过了, 只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好成这样?
能进禁地者,那必然是板上钉钉的道侣, 可不是插科打诨说两句就能过的。
——守山人会测扶岑的魂魄,必须两人交过,他身上得沾染有闻氏气息才行。
花柚身为闻家人,自然知道这个规矩。
闻卿虽然震惊, 但也不能拉下脸当着众人的面问这等子私密的事,只能放行,再看守山人的反应。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
眼见着两人嘀嘀咕咕咬着耳朵,上了台阶,过了山门。身影转瞬隐匿到结界之后,再也不见。
闻卿酸了:“……”
艹,死丫头动作挺快啊!
死了一千年,都成僵尸了,转头还能捞个如此颜正貌美的令主回来。
酸得她舌根都苦了。
……
入了山,一路往上,气温越来越严寒。
过山门的时候,花柚感觉到袖口被什么轻轻击打了一下。
抬袖望去,袖口空无一物,只在地面的雪地上看到一层陶土的粉末。
一位老者的声音幽幽传来:“昕丫头,怎么这些年光长年纪了,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都不知道?”
那声音还是千年之前她听过的。
千年如一日,未有丝毫改变。
花柚抱着胳膊打哆嗦:“山爷爷,我改名啦,我现在叫花柚。”
山沉默了好长一阵,他虽然没出过这明启峰,却能看得出来花柚现在乃是僵尸之身,其中变故,不言自明。
扶岑立时取了披肩,给花柚裹上。
花柚被他揽在怀里,笑着:“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知道。不然也不会主动来您这,我可怕冷啦!”
山意识到什么,哼了一声。
“你们的事,我不管。”
花柚:“不用您插手,您只需要照常封山即可。其他的生死有命,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寒风中,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似是惋惜,又是心疼。
当年的闻昕辞,曾在年轻一辈之中乃是如何耀眼的存在,却生生被上一辈的恩怨给毁了。
若无那些糟污事,如今的闻氏必然是能在她手中发扬光大的,何至于内耗至此?
……
“嘶……哈……”
花柚解开外衣,穿着一身中衣,轻车熟路地走下寒潭,刚往里头没入了个小腿,牙齿就开始不自控、嘚吧嘚吧地抖。
“还真是不比当初了,抗、扛不住啊这。”
当初和爹娘对着干的时候,这寒潭可不能让她屈服。
能一个猛子扎进潭底深处,自由泳上一段,悠然浮在水面上对闻青平说一句:“就这?还是闻氏小辈最害怕的惩罚之一呢?我可不信。我觉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