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戾气像触到了克星,节节败退,刹那溃不成军……
……
僵尸的灵窍之中戾气太重,
除了同族的僵尸,其他谁无法窥探他们的残魂。
东四识沉入,
和上次的平稳不同,她的眼睫开始飞快地抖了起来,额角也不住往外渗汗。
扶岑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默默扣紧了花柚手,与她十指交缠。
噗——
东四骤然偏头,俯身吐出一大滩黑血来。
东三连滚带爬地扑上来接住她:“老婆子!”
东四仰面倒靠在他的怀里直喘气,脸上是未褪的惊惶:“那、那是……”
扶岑先是着紧查探一遍花柚,看他并无异状,才转过头来。
一双墨瞳又清又冷:“你看到什么了?”
“是……是令主。”
东四摇着头,“比及三天之前,我能看到的东西更少了。她就那样突然地出现在了残损的记忆画面之中,指着我,让我停止窥探,滚出去。”
“周身威压如山如岳,竟与当年,一般无二!”
……
花柚宿醉第二天去上工,人还像是踩在棉花上。
头重脚轻,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探。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扶岑的院落的了,只记得快到上工的时辰,扶岑又并不在屋内。她便心急火燎的冲出了门,想着可不能迟到了。
今日是夏八负责刷卡上班,见了她,笑着打招呼:“又变漂亮了啊,花柚姑娘。”
礼尚往来,花柚顺嘴乐呵呵地回应:“您今天也很气派。”
伸手往腔子里一探,意外地扑了个空,昏沉的酒意登时惊走七成:?
我身份牌呢?!
她惊愣住的表情太过明显,轻易地引起了夏八的注意:“这是怎么了?”
花柚脸都白了,表情像是骤然失去了全世界。
双手在身上一通乱摸,却听不到一点叮铃哐啷的木牌撞击声响:“我身份牌掉了。还有任务牌,一摞十多个呢,都不见了!”
夏八:“……”
夏八扭着脖子前后打量她片刻,伸手往她腰间一指:“是不是装乾坤袋里头了?”
“我哪有……”
花柚一低头,发现自己腰间不知何时系着一个浅蓝色小香囊模样的东西。
拨拉开一看,她那点家当都在,圆鼓鼓地挤做了一堆。
“乾坤袋?”
信息量太大,她宿醉后迷糊成一团浆糊的脑壳一时处理不了。
手贴在自己的腰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丢丢不对劲。花柚对夏八说了声抱歉,转过身,避着人走到无人的树荫角落里,扒开一丢丢自己的衣领一看。
嚯!
她就说怎么摸上去触感不一样了。
她胸口竟然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了大块完整白皙的皮肤!
早前腔子里破着个大洞,可以给她挂牌子的地方补好了。入手摸去,前前后后,全身上下甚至没地方在漏风,还有点软!
这是怎么回事?
花柚思来想去,定是昨夜蹭的扶岑的果酒里灵气的妙用。
登时欢喜疯了。
她高兴地围着树直蹦跶,浑然忘了一个细节:
那些挂在她身体内的牌子,究竟是何时,在什么境况下,给谁取下来的。
……
中午时分,
烈日当空,气候炎炎如夏。
花柚宿醉的负面效果被凉茶清除之后,喝酒长肉那点小兴奋也被紫外线极强的热风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