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当时正在读初二,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先联系了司机让他过来冒充家属签了字,把相尧住院的消息暂时压住,然后才联系了当时已经读高一,和他们不在一所学校的裴修。
裴修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认同了舒亦的做法,毕竟那对夫妻严格上来说根本不算他们的父母,对他们也根本不可能像对年芙芙那样细致耐心,相尧和人打成这样他们很有可能不问原因直接问责。
他先结清了相尧的医药费,安慰了一下已经哭得精恍惚的年芙芙,把她送回家之后和舒亦两个人开始商量对策。
俩少年在医院待到了深夜,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好了应对方法,然后一回家就发现这件事已经暴露了。
原因倒是简单,因为年芙芙把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红,这么个乖孩子突然哭成这样当然引起了父母的疑惑,她越不肯说父母就越担心,最后把两边的老人都给惊动了,一群人聚在他们家一楼围着年芙芙又哄又劝地问什么情况。
年芙芙本来因为相尧住院,整个人的压力已经临近崩盘,哪里禁得住这么多人一起问,没抗多久就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
后来的结果当然和裴修他们预想的差不多,大家长们虽然完全不认同相尧的做法,但首先还是先把事情给平了,小混子一个也没逃过全部都进了局子留了案底,相尧也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从出院起就开始隔离反省,直到暑假结束才因为年芙芙实在是想相尧想得不行才被准许回家。
在大家长的眼里,臭小子哪怕是为了护着妹妹也要用正确的方式方法,要不然就是添乱。
年芙芙当时就特别为相尧委屈,又因为回到家见不到相尧在学校就更黏得紧,让臭小子占了不少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