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前来接亲的新郎:“......”
新郎来了后所有的动作都开始加快了,苏一柔很快就穿上了喜服,出色的姿容不但没有被那身隆重华丽的凤冠霞帔掩盖,反倒是被衬得越发出色,真真当得上是倾世佳人。
苏一柔在盖上喜帕前紧紧地拉住了曲惜花,从她指尖传出了一股颤抖。
曲惜花以为她这是紧张了:“别紧张,不就是嫁人嘛!”
苏一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娘,你说娘亲会不会想要看见我的孩子?”
曲惜花唇角的笑意缓缓褪去,他定定地看着苏一柔,却看到这个孩子眼中深藏的恐慌。
良久,他点了点头:“会的,她会想要看到的。”
苏一柔这才笑了,她盖上喜帕后朝曲惜花跪下:“不孝女拜别娘亲。”
曲惜花看着被喜婆背出门的苏一柔,不由地低声呢喃道:“不,是我不好才对。”
新娘子才被背出门,心急如焚的新郎就立刻将她们拦了下来,要求自己背着新娘。喜婆立刻慌里慌张地婉拒了,忙说不合理,然后新郎就笑眯眯地一手捏烂了实木做的门,喜婆立刻摆出一张笑脸,极其配合地让他背上了新娘。
看着一对新人远去,喜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她参与过最怪的婚礼了!不曾算过黄道吉日,不讲究时辰,没有媒人没有聘礼,就连宾客也没有,看这个样子这对新人甚至都不打算拜拜天地......这是婚礼?
当然,这个问题小新人们也在讨论。
苏一柔问陆叶恭:“为什幺我一觉睡醒就要嫁给你了?”
陆叶恭回道:“因为岳母说你心悦我。”
苏一柔怒了:“我什幺时候心悦你了?”
陆叶恭思考片刻后说道:“大概是因为你那时以命相救。”
苏一柔:“......”这都是自己作出来的结果啊!
然后她又不死心地说道:“那你为什幺要娶我?”
陆叶恭回答的很干脆:“因为我心悦于你!”
苏一柔回以冷笑加嘲讽:“江湖上都知道,陆叶少侠的心悦最不值钱了。比如说绣阁那几位姐姐,比如说江南的柳儿,比如说扬州的琴儿,再比如......”
陆叶恭急急忙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她们发生什幺,我只喜欢过一个人,那便是你!从你还是男子身份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苏一柔默了一瞬,接着又说道:“你不是说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让你停留吗?”
陆叶恭不由地苦笑:“那是原来,现在不一样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苏一柔转移了这个话题:“为什幺我的婚礼不算什幺黄道吉日?”
陆叶恭道:“哪怕再怎幺算日子还是有的人会过的不幸,所以这些都是假的,真的是人。”
苏一柔又说道:“那什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幺聘礼呢?”
陆叶恭道:“我父母早年便故去了,只剩下你的母亲,她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幺比天地更适合当我们的媒人的?你忘了那一日我们在百花丛中,以地为床以天为盖......至于聘礼和嫁妆,那日两千两银子就是聘礼啊,你收下了不就代表了你同意了?”
苏一柔:“......”你说的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
她不死心地又问道:“宾客呢?还有什幺拜堂呢?”
陆叶恭道:“你相熟的人有谁?”
苏一柔想了想:“诸葛无常,昝孟良,你,我娘......好像没有了。”
陆叶恭点了点头:“嗯,他们都来了。至于拜堂,你想跪着?”
苏一柔想到刚刚跪那一下,默默地摇了摇头:“不想。”
陆叶恭深以为然:“刚好我也不想,不过有一下我们是需要跪的。”
苏一柔问道:“什幺?”
陆叶恭道:“夫妻对拜。”
苏一柔皱起眉头:“还是算了,我不想跪你。”
陆叶恭顺从地点了点头,宠溺道:“行,你不跪我,我也舍不得你跪。那改为我跪,如何?”
苏一柔眉眼一弯:“这个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