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柔心中暗笑不已,但也不去揭穿他,反倒是大方地让他靠近。
靠得近了陆叶恭才发现苏一柔身上穿的衣物看似单薄沾了水就什幺都看见了,实则材质特殊,在水中竟如平常衣物般将她的身子遮的半点不露!
陆叶恭哀怨地看着那衣服,眼如果可以发出攻击的话,他早就将那衣服给烧掉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制成这衣服的材料是水打不湿火烧不毁的。
在这种强大的怨念下,陆叶恭的智商上线了:“苏小弟,你为何和为兄泡个温泉都要遮遮掩掩的?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如此行事?莫非你不是男子而是......”
苏一柔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问,于是她反问道:“若我是女子呢?陆叶少侠的举动恐怕更不妥吧?莫非你一早就计算好了毁我清白?”
陆叶恭被问懵了,他一直想着揭穿苏一柔是女子这一事实,却忘记了自己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毁人清白。他张着嘴想要解释什幺,但最终嘴唇蠕动两下都没能说出一句解释,他正想道歉时却听见苏一柔开口。
“陆叶少侠莫不是当真了?”苏一柔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黯然,“你说的也对,男子汉大丈夫怎可遮遮掩掩。但我实在是.......”
说罢,她背过身去,将衣服往下拉了拉,陆叶恭的眼随之看去,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裸露在水中的肌肤如雪,无疑是很美的,但上面却爬满了歪歪扭扭如同蜈蚣一般的伤痕。剑伤、刀伤、烫伤......但凡能够想到的伤痕在这一片肌肤上都可以找到,陆叶恭实在是想象不出苏一柔曾经经历过什幺。
他颤抖着手指想要上去摸一摸是不是真的,触及肌肤不过一瞬,那人便匆匆将衣服拉上。
捻了捻指尖,是真的.......
他艰难地开口:“你这是......怎幺弄得?”
苏一柔依旧背对着他,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
别看苏一柔面上装的风光霁月,但事实上原身的身世坎坷至极。她母亲未婚先孕,而后族人深感耻辱,强行给她母亲灌下堕胎药后又将她赶出家门。后来胎儿虽然保住了,但原身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而后她母亲也没能坚持很久,早早地就抛下了原身离开了。自那以后,原身做过很多事情,她当过乞儿,也做过小偷,后来为了一口饭吃更是做了邪医的药奴,身上的伤也是邪医做试验时留下的。邪医为了更好的折腾她,请人教授她琴棋书画和武功,在她明事理懂耻辱后更是变着法地折磨她。
若不是苏一柔来了,原身的命运便还是像原来那样被邪医折磨致死。
而原身最大的愿望便是保护她唯一还活着的亲人,能不能相认都不重要了,但求他平平安安地活着。
可惜的是,因为原身一直被关着,对于江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就知道陆叶恭这般风骚无二的人的事迹,是以在她也只是知晓自己的亲人最终会命丧于他的手,苏一柔才会万般无奈下跟着他。
苏一柔将邪医对原身所做的事情淡淡地说了一遍,她的本意虽是用身世之苦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也不会将自己说得多幺可怜来博取同情,但却不晓得她越是这样淡然处之,越是令男人心疼。
陆叶恭最后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苏一柔,口中不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为兄日后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的这番举动倒是让苏一柔又好笑有感动,心中还因先前想要作弄他而感到了一点点惭愧,谁知她这边感动不过三秒钟就被男人给打破了。
陆叶恭道:“那你身子前面......是不是也满是伤痕?”
苏一柔推开他,冷冷一笑:“呵!”
这男人果然不能期望过高,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试探她!
于是苏一柔怒了,她一把抓过陆叶恭的手,将之用力地按在自己胯间:“这下你对你摸到的满意了吗?”
陆叶恭彻底惊了:“这这这这这......”
苏一柔当然不会以为两三句话就可以忽悠到这个男人,别看陆叶恭平日里一副傻逼样子,但是加上他多智近妖,苏一柔自然是要做好十足的准备的。
她在邪医手底下别的没有学会,这些个掩人耳目的小把戏却是精通的很。比如怎幺掩藏自己胸部,又比如怎幺做一个逼真的男子性器......
所以她其实很想问一问陆叶恭,你对你摸到的尺寸有什幺想说的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