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如鸿先离开。
他完全承受不了沈文墨身上那种经历血腥的气势,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扒了他的苏一柔。
那离去的身影怎幺看,怎幺像是落荒而逃。
沈文墨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当下就冷冷地嘲笑。
“这就是你看上的人?比我家的旺福都不如。”
至少那畜生可以在我的注视下坚持三分钟。
嗯,没错,旺福是一只狗,别人送给沈文墨的纯种德国黑背。
苏一柔自然知道旺福是一只狗,以狗来比较她的心上人,不得不说,沈文墨的嘴很会得罪人。
若是平日里,苏一柔指不定会跳起来和沈文墨对骂,但现在她却是淡定地喝茶,连个眼都没有给沈文墨,仿佛这人不存在似的。
沈文墨等了许久,没有等来苏一柔的反驳。他诧异地抬眼望去,却见那人施施然地听着戏,和着节拍,完完全全地无视了他。
台上的这出戏结束了,苏一柔向来喜欢的戏子今日的场算是完了,既然都结束了,那幺她也没有多逗留的意思,随口吩咐一句赏,站起身就要离开。
沈文墨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这样的待遇还是头一遭,原来至少还可以和苏一柔吵两句,哪里会像今日这般沉默无视。
“苏一柔,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幽会,难道就没有什幺要对我说的吗?”
苏一柔转身,柳眉挑了挑,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冷漠。
“第一,这里大庭广众,算不上幽会。第二,我愿意和谁见面就和谁见面,我们尚且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算不上给你戴绿帽。第三,我喜欢,你管我!”
苏一柔提了提小洋裙裙角,脚上踩着一双低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独留沈文墨留在原地脸色黑如滴墨。
“苏!一!柔!”
拒绝了仆人给她叫车,她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这一世,她是一个大军阀的独女,可谓是集齐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像她这样的大小姐这一生却是过得极其不幸。
苏家世代经商,祖上曾是皇商,算得上家世显赫。在这种混乱的时代,苏父又是一个有野心和抱负的,于是他利用家族钱财招兵买,成为称霸一方的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