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野眉眼一弯:“起码到时候结婚,宋乐乐他妈他姥姥他姥爷的份子钱一个都跑不了,我都想好给他们安排到哪一桌了。”
“?”
这人来蹭住蹭吃蹭喝就算了,居然连份子钱都惦记上了?!
“夏枝野,你要点脸!”
宋厌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夏枝野砸去。
夏枝野笑着接住,顺便低头又亲了宋厌一口:“没办法,谁让我男朋友生活作风骄奢淫逸,花钱无度,我总要想办法多挣点钱才行,顺便再接受一下老一辈诚挚的祝福。”
“到底谁骄奢淫逸!你还要不要脸!”
宋厌忍无可忍,攥着夏枝野领口把他摁在床上,再翻身一骑,跨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揍。
但是夏枝野早就被揍皮实了,不但不害怕退缩,还变本加厉地趁机占起宋厌便宜。
宋厌又舍不得真下狠手。
一顿暴揍下来,夏枝野好整以暇,心满意足,宋厌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只能气得把枕头一扔,从床上爬下来,气呼呼地坐到了书桌前。
他今天不想点办法让夏枝野吃点痛处,这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宋家家规。
但是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起来,搞黄还要被压制,能怎么让夏枝野这种人长点教训呢?
从小品行端正的宋厌微蹙着眉,陷入了苦恼之中。
然后余光就瞥见了桌上那个装着一对“喜”字耳钉的小盒子,于是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今天就要让夏枝野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阿喀琉斯之踵。
拿起盒子,转过身,朝着夏枝野,笑得如同一个蛇蝎美人:“男朋友,想带情侣耳钉吗?”
夏枝野正在整理着那个被他们折腾得惨绝人寰的床铺,听到这声凉嗖嗖的问句,僵硬回头,等撞上宋厌的可怕笑容时,心里一直接一咯噔,但是耙耳朵的本性让他不敢说不:“想”
“那我今天就陪你打耳洞好不好?”
“好”
“那行,把东西放下,跟我下楼吧。”
“?”
看着夏枝野疑惑的情,宋厌解释道:“宋乐乐小时候也打过耳洞。”
夏枝野:“所以?”
“所以他的耳洞,他妈妈的耳洞,他姥姥的耳洞,都是他姥姥自己亲手打的,今天轮到你来享受这个福气了。”
“???”夏枝野试图据理力争,“那什么,厌哥,手穿耳洞会不会太古老太不安全了,我们去医院激光打不行吗?”
“不行。”宋厌笑得善良端庄,“别人打的和你的覃奶奶打的能一样?他们老两口可是金婚,你就不想沾沾福气,接受一下长辈的诚挚祝福?”
夏枝野:“……”
他突然有些怀念最开始那个只会冷着脸一言不发但是分外单纯好骗的宋厌了。
现在的宋厌已经逐渐黑化了了。
“那什么,厌哥,我我们耙耳朵的耳朵一般都”
“想戴情侣耳钉吗。”
宋厌冷冷打断。
夏枝野:“想。”
“那就接受金婚长辈的祝福吧。”
宋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打开卧室门,朝楼下喊道,“姥姥,夏枝野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诶,好,随便麻烦!”
痛快又欢喜的一声答应,完全不容拒绝。
夏枝野:“……”
行吧。
金婚祝福,也挺吉利。
只要他们厌厌高兴就行,他这个当男朋友的,就是死一回又何妨。
于是十分钟后,北京市某高级别墅住宅区装修无比奢华的厨房里传来了某位凶猛无比战无败绩的三中小霸王无比凄厉的一声惨叫。
而与此同时,正在该别墅的二楼书房里卑微地写着数学卷子的某三年级小学生突然笔尖一抖,立马跑出门外,扶着栏杆,惊恐大喊:“哥!!!我刚才听到猪叫了!!!我好害怕呀!!!”
那一刻,宋厌终于忍不住俯在夏枝野肩上,大笑出了声。
几个大人连忙憋着笑给宋乐乐解释为什么他英俊温柔的夏哥哥会发出一声猪叫。
而夏枝野看着趴在他身上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且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宋厌,无奈又纵容地弯起唇角,并狠狠薅了一把他的头发。
学坏了的小东西。
过去十年一直安静又空旷的房子,终于在张灯结彩的春联和福字中传出了喜意浓浓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