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与吴国太这回,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他们要为江东孙氏换一位主事人。
呃!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重新培养一位孙氏家族的接班人。
他们这是彻底失望了,打算从娃娃抓起啊!
后面几日,吴国太派人秘密给黄盖、程普送信,让他们以与王府西席切磋武艺为由,来听涛小筑议事。
这两人,当年是孙坚的死忠,为人都比较方正,又对她这位老嫂子极为尊重,也是时常嘘寒问暖,是绝对信的过之人。
孙坚,当然对这二人了解更深。他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静等二人上门。
这一日,他刚刚检查完孙尚香与孙绍的武艺,院门便被一名身材魁梧的老将推开了。
孙坚扭头一看,不是自己的老伙计黄盖是谁?
只是如今,他认识黄盖,黄盖却不认识他了!
正当他感慨之时,黄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抱拳,笑道:“孙将军久违了!”
孙坚一惊,狐疑道:“黄将军认识我?”
黄盖哈哈一笑道:“赤壁之战时,曾有幸一睹将军英姿,只是无缘一叙而以!你们那位华骠骑,我甚为敬佩啊!抛开吴蜀两国的成见不提,我黄盖认为,他乃当之无愧的当世英雄!”
孙坚见他如此高的评价华雄,顿时开怀大笑道:“公覆!果然慧眼识英雄啊!”
黄盖自来熟般的得意道:“那是!我黄盖虽然一届武夫,但是看人的眼光那还是有的!比如当年我追随的文台兄!那也是未曾发迹前,就被我老黄相中的英雄啊!只是天妒英才啊!可悲!可叹!”
看着瞬间表情变得落寞的黄盖,孙坚心中莫名的感动了起来。
故人能够如此怀念,并如此高的评价自己,怎么能不令他有所触动?
“故人已去,有何必伤怀、落寞?那孙文台的两个儿子,不是将江东的这份基业守的很好吗?”孙坚试探着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我那伯符贤侄,自然也算是虎父无犬子,可是这个仲谋!算了算了!看来我真是老了,初次与将军会晤,竟然絮絮叨叨讲这么一大堆!失言了!莫怪莫怪!”黄盖憨厚的笑着,开始自责起来。
“哪里哪里!公覆兄心直口快,乃是性情中人,也许是你我有缘吧!一见如故!一见如故啊!哈哈哈!”
孙坚爽朗的笑道。
“你还别说!我觉得咱们还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只是具体说不上来,反正啊!我老黄一见到你啊,就情不自禁的想起文台兄!哎呀!我那可怜的兄长啊!”
这货!又开始了长吁短叹。
见他这副模样,孙坚就灵机一动,想忽悠忽悠他。
“公覆兄!可知我为何,也是姓孙名坚字文台啊?”
“懊!”
黄盖并不知道,他也是字文台,所以表现的很是惊异。
“其实!我原本不叫孙坚,只是交州海边的一名普通渔民,一次捕鱼时遇到了飓风,船翻了,我在海上漂了三天,却没有被淹死,最终被海浪推回了岸边。待我身体恢复之后,我便回忆起来了,当我飘在海上之时,似乎在梦中有一个叫孙坚的人,传授了我一身武艺,并嘱咐我,让我去找一个叫华雄的人,追随他建功立业,然后庇护江东孙氏家族。”
孙坚说完,再看黄盖,这货!简直都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