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率先出言:“府君!武陵可是你的基业!就此拱手相让,岂能甘心?三思为上啊!”
巩志却持有反对意见:“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硬抗,那可是五万大军!我等该如何与之争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府君三思而后行啊!”
金祎是金旋的儿子,本就年轻气盛,再加之,不舍得这份可以留给自己的基业。
当即出言反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有城池作为依托,兵力上弱势一点,也未必就不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更何况,若只是守城的话,城内还有那么多民众呢!放手一搏,胜负犹未可知啊!”
巩志嗤之以鼻道:“援军!刘使君新丧,襄阳自顾不暇,哪里来的援军?求人不如求己!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自力更生,自求多福吧!”
金祎闻言顿时不悦,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还就不信了!难道他华雄长着三头六臂不成?人还未至,就能将有的懦夫吓成这般模样?”
巩志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讲了几句实在话而以!
一个晚辈,竟然嚣张到对自己如此讥讽,气得吹胡子瞪眼,坐在那里生闷气,不再言语。
颇有些,好心做了驴肝肺,再懒得管你们这些烂事的模样。
金旋还在患得患失,其实他都没有听清楚,他儿子与巩志到底在争执什么,故而也没有出言制止。
不曾想,就是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疏忽,让巩志怀恨在心,觉得他纵容儿子,对自己冷嘲热讽,实在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从而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当然了,这是后话。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的,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据说,金旋乃是为西汉名臣金日磾后裔。
可是,根据这次的情况来看,此人优柔寡断毫无名臣风范,与之祖上相比,那可是差了不至十万八千里。
他是一会想要降,一会又有些舍不得这大好的基业,故而犹豫不定,严重的患得患失!
就在他摇摆不定之时,华雄率领着七千大军,兵临城下了。
得到探马回报之后,金旋似乎颇有些后悔,暗恨自己没能早些做出决断。
金祎却哈哈大笑着说道:“父亲大人勿忧,这华雄简直太自大了!仅区区七千兵马,就敢直接来攻略州治,我临沅城高池深,又有近一万守军,怕他做甚?”
金旋闻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此言有理,便也就渐渐释然了,见儿子看问题如此的精辟入理,心中竟然也有了大定之感。
华雄扎好营寨之后,就将各种新式攻城器械,全部组装了起来,测试效果。
一轮测试攻击下来,金旋又开始不淡定了,面对敌军如此犀利的攻城器械,他刚刚才热了一点点的心,顿时又恢复到了拔凉拔凉状态。
金祎见父亲忧虑,便出言道:“华雄愚蠢之极,用此分兵战法,那就好比战场上的添油打法,扬短避长,太也急功近利,不如我率军出城去会会他?”
金旋担心儿子安危,自然是,绝对不愿意他领兵出战了!
金祎只得苦口婆心的申辩:“华雄的攻城器械太过犀利了!若不趁其势单力孤之时,与之硬拼一场,待到分散在各地的兵马归拢之时,机会可就失去了!届时悔之晚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