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大惊曰:“叔父此言何意?”
杨松恨铁不成钢道:“城若破,汝有命乎?”
说完,使眼色将杨喜唤到僻静之处,才又开言:“汝久在军中,应当不难看出,此城恐不能久守!若城破之时,汝当何以自处?”
杨喜沉吟片刻,道:“叔父深夜来此,定然已经有了计较,一切但凭叔父做主!”
杨松这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情,压低声音道:“张鲁一心求死,吾等岂能甘心为其陪葬!控制住北门,择机献城投诚,届时,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喜不解道:“那何时开城?才算是合适的时机呢?”
杨松从怀中掏出一块素锦,递给杨喜道:“趁着此时,众人皆睡的正香,立即上城,借巡视之机,将这封信射入上庸军营寨前,待得他们回应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扬喜,迅速将素锦收入怀中,背上一张长弓,装模作样的巡视城防,顺着台阶一路上城而去。
杨松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倒背着双手,志得意满的回府去了。
天刚蒙蒙亮,华雄还未起床,就闻听魏延在帐外求见。
华雄起身,命亲兵放魏延进来。
魏延躬身一揖,道:“主公!城内有人欲献城!这是昨夜射至营前的书信。”
说完,将那块素锦递上。
华雄匆匆扫视一眼,见其上曰:‘’因仰慕上庸军之威名,不忍南郑军民,血流成河,故欲献北门,将军若欲取北门,请今日天黑之后,在辕门左侧,点起三堆篝火,吾等见之,必于今夜四更大开北门,迎将军入南郑。‘’
华雄观之,见信件末尾虽然并未署名,但是推理起来,合情合理、并无漏洞,隧决定权且一试。
于是,他对着魏延吩咐道:“文长!那就依信中所言而行吧!此事交予汝办理,今夜四更,汝带一万兵马先行入城,切记!提防诈降诱敌!”
魏延应‘’喏‘’后,返身出门,自去准备。
待至天黒,魏延命人在辕门左侧,点起了三堆篝火,火焰熊熊燃烧,在这夜色之下,醒目异常。
城头之上的杨喜,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命人飞报自己叔父,只言:“山火起”。
杨松闻报,心下甚喜,即命府中护院家丁做好准备,让他们这两日,一定要提高警惕、守好府宅。
及至夜半三更,杨松带上几名护卫,匆匆来至北门。
此时,守城兵卒,横七竖八,席地而卧,睡的正香。
杨喜心中惦记着要办大事,自然是无法入睡的,为了掩人耳目,正头枕着城砖,斜躺在那堆杂乱的干草之上,闭目假寐。
听见叔父在城门洞外唤他,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
来至僻静处,杨松关切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信的过之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