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来岁鬼头鬼脑的男人,右眼眼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潮红,两只突出的眼球写满了淫欲。
欣婷全身从头到脚都觉得发凉,后腰眼更是蹿起一阵麻意,贯穿脊椎。
男人恶犬似得扑上来,要撕扯她的衣衫。
欣婷一边尖叫一边踢回去,拼命挣扎:“狗东西你还想欺负你姑奶奶??”
男人涨红了眼,完全不管不顾周围情况,看着女人的身体就像饿犬捕食!
欣婷见过这样近乎癫狂的状态,就是在会议室里的那些人!
林锦宁一把扯开那个男人,又以身高压制,愣是按着对方的头让人原地转了几圈,转到晕眩脱力为止。
这画面一时有些滑稽可笑。
欣婷猛地咳了一阵,喉咙因为紧张而干涩刺痛,“……靠,真是阴间的脏东西。”
林锦宁眼看这人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走路都不稳,两只眼睛仍转也不转,就又要去扑欣婷,他微微拧眉,“他中了之前珑阵里的那个毒。”
林锦宁强行塞了丹药给他,又劈了一刀他的后颈,这才让人短暂地晕厥过去。
欣婷向倒在地上的这个凶恶煞的男人看了几眼,越看越不对劲。
林锦宁:“我看你已经走不动了,去那边坐一会吧。”
欣婷也不扭捏,她已经大半天没吃没喝,马不停蹄地跑了几个小时,确实体力透支的严重,而且困得不行。
这时她又忍不住盯着昏在地上的男人看了几眼,背后猛地窜起了白毛汗,偷偷地把大兄弟拉到边上。
“我……我说一件事,我觉得他的脸有点熟悉,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案犯的通缉令,我记得眼睛旁边有疤,就像他这样……他奸杀了一位女性。”
可惜现在没法上网,不能确认她有没有认错人。
林锦宁:“我明白了。”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瞥。
眼前的女孩还穿着浅蓝色的绸缎上衣,配了一条白色铅笔短裙,经过刚才那男的拉扯,多少有点春光乍现。
林锦宁只能脱下外套,让她披在身上,“下次别穿这么少,不嫌麻烦吗?”
……她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又不是知道他们要进什么珑阵。
欣婷:“……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攻击我的穿着打扮?”
林锦宁只是随口一说,确实思虑不够周全。
他被她点醒了,就站在边上,用温温沉沉的语气说:“抱歉,是我说的过分了,我没这个意思。”
欣婷瞬间被秒了一下。
男人一双眸子清澈的像碧蓝的海水,格外炫目。
……妈呀,再这么下去得有吊桥效应了。
“这他妈都什么鬼地方!你们到底是谁?”
这时候,那男的醒过来了。
欣婷从心底泛起一阵厌恶,因为这人清醒之后,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歉意和懊悔。
他的眼睛藏着恐慌,乃至有一种怨天尤人的暴躁。
林锦宁懒得解释这些,说:“想活命就闭上嘴。”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还有你给我吃的什么屁玩意儿?”
那男的骂骂咧咧,不但不感激他们,反而还进行辱骂。
欣婷拉开林锦宁,“别理这种人,不值得。”
其实林锦宁比她还要无所谓,他连基本的同情心都缺乏。
众人才刚说完,耳边再度响起了先前那种怪的动静,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了几分——
“林锦宁、欣婷……”
林锦宁反应过来:“我刚才忘说,我们听见的怪声音就是有人在外头叫我们的名字。”
欣婷:“……这么重要的事能不能早点说?”
“看来不止是声音,现在还有黑影。”
林锦宁指了指前面,有几团看不清实体的黑影正在慢慢向他们的方位靠近。
它们逐渐变作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墙上往里探头。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窒息。
而且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胀大,就要落到巷子里的地面上了。
“林锦宁、欣婷、常盘……”
“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们要来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