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和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崔衍放到了里面,她抱着他脖颈的手慢慢放下,还未完全松开,包裹着胸脯的内衣被他拖下,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男性躯体随之倾了下来,她慌乱的要起身,在瞬间被遏制在盛着水的浴缸内。
次日醒来,已经接近傍晚。
“啊……”
双手撑起身子,余梓茵吃力地坐起身,腰酸得直不起来,腿心间滑滑润润的,一种冰凉的像是消肿药膏的在穴内作用着。
被褥从颈部滑到腰上,带着深粉色痕迹的胸呈现在空气中,开着空调,淡色的豆粒触到冷空气,敏感地变得硬挺。
“这里是……”
她拉上被褥,感受着那凉凉地在身下扩散的药膏,床上的用品都已经换了一遍,上面是股淡淡地薰衣草洗衣液味。
“是崔衍家?怎么回事啊……”
缓过来,余梓茵靠在床头上,一只手拍着脑袋,对自己昨天做出的决定懊悔不已。
她从家里带来的几件衣服已经挂在了衣柜内,昨晚脱下的睡衣不见踪影,在卫生间里做了多少次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是被崔衍抱到床上的。
昨天的疯狂在记忆里没留下任何清晰的画面,但交合的后遗症却充分的在她身上体现。
她本准备住在家里,可想到叔叔的处境,她便为难起来。
她的选择已经不是只取决于她自己,她做出的决定直接与她那不知去向的叔叔挂钩,只是她没想到,之前崔衍做一次便会结束,而昨夜,在酒精催化下的他几乎是用尽力量要将她干死在床上。
那种无节制的感觉太过恐怖,每一次的深入都像触到了灵魂,每一次的喘息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每一次的呻吟都像濒死的呼唤,她想要逃避这没有止境的地狱,却被死死困在他的身下,看不到希望。
如果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来的话,也绝不会睡在这间房间。
掀开被子,昏黄的日光落在地面,艰难地站起身,她双腿发抖,踉跄了下,扶住床头险些摔倒。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双腿发麻的无法站立,她苦着脸重新坐回床边,伸长手臂打开衣柜,在许多男式西装内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衣服,以及同色的内衣裤。
微微弯曲胳膊穿上内衣,抬起还有些麻意的双腿套上内裤,在陌生的房间坐着这习以为常的事情,特别还是那个男人的房间,似乎连这房间的空气都染上对方的气味,她只匆匆将衣服穿好,顶着肚子的饥饿,想赶紧走出这房间。
客厅内和上次一样,仍然没有人,她走出房间,到了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着酒和纯牛奶还有一些生菜,她拿了盒牛奶,笨拙地调整微波炉,等了小段时间,倒进玻璃杯里,烫到嘴的喝了几口。
下午五点二十左右的时间,一半的客厅都被余晖笼罩,不知道门外还有没有人,没有手机的状态多少有些麻烦,她拿出叔叔的手机,想再给李贺煜打电话,但想到对方会问起她的处境,她放下了手,落下了眼睛。
从大学到工作,每天重复着固定的事情,现在全部被打破,她迷茫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回家去找找叔叔的踪迹,亦或者是别的,例如……去趟警局?
她耷拉下脑袋,握紧手机,闷着头喝完牛奶,赶时间的,放下杯子,准备回趟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