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他离你近若咫尺却始终不言不语。
十秒钟,他呼出的热热的气息吹动了你鬓边的两叁根细发。
十秒钟,你把“gmg”这条公式重复写了十一遍,笔尖把纸张戳出一个小孔。
你不会有第二件事记得那么清楚,记住了所有的细节。
因为晚自习之后的铃声,惊起了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晚上十点零二分的悸动。
如今,十一年半过去了,人事已非,有些心动却不减毫分。
不管是不言不语,还是千言万语,统统不讲道理。
徐宸熙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越说越哽咽。
于月桐抬起头,看到徐宸熙的眼睛水盈盈的,如秋水般清澈又深沉,心更乱了。
明明被弄疼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你哭了?”于月桐抚摸徐宸熙的脸。
徐宸熙轻轻摇头:“我忍住了。”
“傻瓜……”于月桐失笑,把手放至徐宸熙的后背,慢慢地轻抚,像安慰小孩一样。
他的背部宽阔,肤质细腻,摸起来平滑,肩胛骨微微鼓起,脊椎强有力,让人感到安心。
徐宸熙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极其诚恳和认真。
“于月桐,我要娶你。”他又加重语气说,“我们结婚吧。”
在一间不足十平方米、墙面刷着淡蓝色油漆、床被凌乱的房间里,一个赤裸的男人向一个赤裸的女人求婚了,没有预兆,没有布景,没有戒指,没有鲜花,甚至没有一句华丽优美的话,只有萧萧的风淅淅的雨。
于月桐霎时如静止了一般,唯有眼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过了一会,于月桐轻扯嘴角:“你今天不拍戏,不赶通告吗?”
“……”徐宸熙愣了愣,“我下午去录音棚录歌,我已经练好了。”
“哦……那……”
“所以你答应吗?”徐宸熙不想拐弯抹角。
于月桐垂下眼,再抬起眼时,眼已经恢复到平日的冷静。
“不答应。”于月桐说得从容自若。
徐宸熙问:“因为这样的求婚太随便,没有诚意?”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不必再求。”
“为什么?你又要说不适合吗?哪里不适合?”徐宸熙的情绪激动了许多。
于月桐还是冷冷的:“你要结婚,我不结婚,这就是不适合。”
“行,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
“你为什么非得和我在一起,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任你选。”
“我只爱你啊!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徐宸熙几乎是吼出来,盖过了风雨声。
他的声音直直地闯进她的胸腔,心房扑通扑通地跳,却又隐隐作痛。
“一生只爱一个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于月桐低垂着双眸,像是看淡了一切。
徐宸熙感觉刚才淋的雨从毛孔渗入了体内,他尽可能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问:“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答案无法脱口而出,徐宸熙不清楚,就连于月桐自己也不确定。
感情的事不是光想就能想明白的,如果能想明白,她就不会至今还和他在漩涡中兜转。
于月桐不作声,徐宸熙便盯着她看,从她的发旋往下看,逐寸逐寸看,看到大腿时,他忽然蹲下。
徐宸熙轻轻地把于月桐的双腿分开一些,她的大腿内侧有从私处流淌出来的黏液,还掺和了红色的血丝,他再看自己的半挺着的暗红色阳具,也沾染了些许鲜血。
“你生理期?”
“不是。”于月桐抿抿嘴,“刚刚……太激烈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逢谈起性事都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害羞。
“对不起。”徐宸熙感觉自己是个混蛋,刚伤害完她却又要求她和自己结婚,“要不要去看医生?或者我去给你买药。”
于月桐说:“不用,这个会自主修复的。”
徐宸熙抽出纸巾,一边一丝不苟地为她擦拭,一边说:“你可以当我没求过婚,我也同意我们分手了。”
于月桐微微怔住。
徐宸熙抬眼:“我要——重新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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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半娱乐圈文,不如我们紧跟时事,安排个带球出国,喜得一子?
徐:我愿意。
于:信不信我踹飞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