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忘不了母亲听到这句话时震怒的情。就像你忘不了那个被关禁闭的雷雨夜里,拥抱着你的少年那双冷漠眼眸中融化的坚冰。
你曾那样真心待他,所以更加无法原谅他后来的背叛。
但是他已经死了。对于一个死人,再多的怨恨与不甘又有什么用呢。
起先是你养的那只夜莺。
覆盖着漂亮羽毛的双翼被折断,能发出悦耳鸣叫的喉咙被撕开,你心爱的鸟儿奄奄一息地匍匐在笼中,在你走近它的那一瞬彻底断了气。
继而是葬礼上与你碰过杯的贵族青年。
被划的面目全非的头颅摆在你的鞋边,青白的脸庞上定格的表情恐惧到了极点。
“亡者辞别人世,但是他们的灵魂没有安息。对生前遗憾强烈的执念和情感,使其肉身和灵魂复苏,以死者的身份重新活跃在人间。”
你送走了派仆人连夜请来的牧师,独自走上那个被尘封已久的禁忌的窗台。
他就是从这里坠落,失去生息,然后在你的亲眼注视下被人埋入泥土。
现在却有人告诉你,他带着强烈的执念回来了。
“哥哥,”你感到心头一寸寸发冷,莫名为自己悲哀,“你就那么爱她?活着的时候不惜帮她抢走妹妹的未婚夫,连死了之后都不允许任何人为难她?”
有谁冰凉的声线在夜色中缓缓蔓开。
“我所爱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你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一双深渊般沉黑的眼眸。
你渐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生前睡的那张床上。
床单和被子没有落灰,反而柔软干净,散发着一阵清冷的香气,和他生前还在时一样。
你开始后悔没把他房间里这些东西和他一起埋进地下。
他躺在你身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你,目光冰冷却缱绻,像是发情期的蛇类,粘腻地在你身上游走。他银灰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开,细碎略长刘海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隐约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一根藤蔓从他背后探了出来,细致缓慢地触摸着你的脸颊。略有些粗糙的质感摩挲着你柔嫩的肌肤,继而顺着你下颌到脖颈的弧度滑进了你微敞的上衣领口中。粉嫩的乳晕和饱满雪白的乳肉在这淫乱的逗弄下可怜兮兮地肿胀起来,你的双手被另外两条藤蔓牵住,一条柔软的藤蔓伸进你的口腔,搅卷着你的小舌,模拟性交的频率与之伸缩交缠。更多的藤蔓攀上你的小腿,分开你禁闭的腿间,一边揉弄着你娇嫩的花瓣,一边渗出散发着异香气的透明稠液。
“……唔……什、么,……东西……”被4意玩弄着唇舌的你含糊不清地出声,拼命挣动双手踢蹬双腿,却无法放松一寸。唇边和下颚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湿润感,满溢出口腔的晶亮唾液被亡灵苍白冰冷的唇舌细致地舔舐掉。
“别怕,”他温柔地吻你,“是哥哥,这些都是哥哥……只有哥哥可以触碰你,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行。”
你惊恐地看着从他脊背处蔓延出的藤蔓紧密地包裹住了你的身体,全身都被细致照顾到的快感逼迫得你快要丧失理智。闻着一阵阵越来越馥郁的香气,你的意识变得迷离起来。你的身体开始发烫,不自觉索求着亡灵冰冷的温度,就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索求救命的水源。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意和空虚让你情不自禁地扭动起白皙柔软的腰肢,深深浅浅地迎合着身上人用力挺胯的动作。
一个温柔而冰冷的吻落在你的眉心。
“早就想这么干你了……”他笑容灿烂,脸上却满是泪水,心中压抑已久的困兽终于出笼,得偿所愿的幸福让他几欲疯狂,“剥开衣服,束缚双手,掰开大腿,把你狠狠操开……”
“里面好热好紧……这么敏感的妹妹,操起来好舒服……”完全陷入情潮的亡灵不断地说着一些黏腻淫乱的话,“哈啊……哈,好想,深深地射在妹妹身体里…唔嗯…全部都射进去,射到给哥哥生一个孩子……”
他苍白的肌肤泛起浅浅的红意,给那张俊美冷漠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生气。他的身体坚硬却没有温度,像是一块冰凉的大理石。
他活着时感情淡薄,所有的痴狂妄想和自私都关于你。他死之后执念深沉,所有的偏执阴暗和占有欲都给了你。
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