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秉和带她沿着这条走道,一路介绍沿途的画,他能把每幅作品的优点、独特之处和价值,用专业的口吻说得非常清楚,也不会像某些半吊子专家,专爱用普通人听不懂的术语难为人,以此推显自己的秘和高级,黎婧觉得听他讲画真是种享受。
走完了半条廊道,他们在中间的长椅上并排坐着,程以秉拧开矿泉水递给黎婧,他做这些事总是很自然,真是一个把绅士精融入骨髓的人。
黎婧接过水,看着程以秉自己也开了瓶水喝,他脖子微微仰起,水流下喉管时喉结上下滚动,黎婧看了一眼,脸有些烫,赶紧移开目光。
她悄悄从包里拿出一粒巧克力藏在手心,背在身后剥锡纸,等程以秉咽完水,忽地凑近,把手里的巧克力塞进他嘴里。
程以秉看着黎婧放大的脸,有些不知所错,大脑停止运转了一秒,巧克力在舌尖化开。
就……很甜。
程以秉轻笑:“你喂我的是自己做的巧克力吗?”
黎婧点头,老实坐正,不太敢看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又怂起来了。
程以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猜你这趟就是专门为这个来的,是吗?”
黎婧被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承认,只道“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黎婧能感觉到,程以秉虽然今天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但比起往日,多了分淡淡的忧愁。
程以秉往椅背上一靠,双肩展开,认真品味道,“谢谢,确实很甜。”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长椅上,都没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忽然,尖锐的高跟鞋在身后响起,来势汹汹,黎婧正要回头看,头发却被人狠狠扯住,疼得她眼里氤氲,泪光盈盈。
来人不是卓曼因又是哪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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