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蘅去了永成寺,将一些医书交给求实保管,以便于慧医堂使用,又交代他,万一有人来打听自己定要守口如瓶。再者,乐蘅把晒好的杏干给了求实,“你可要省着点吃,不知下次相见是何时了,说不定你会长高些……”
乐蘅笑着跟求实告别。万般缘起缘落皆是定数,最讨厌告别,上一次生死不复见的告别,还是祖父把她交给师父的时候,哎……一晃多年,也罢,既然答应了祖父要好好留在阔西山,那便要守住承诺。
纵身上马,身后绿树环抱的小山村、永成寺渐渐越来越模糊,乐蘅头也不回的骑马一路南下……
已近黄昏,而一也居里,床榻上的少年还在睡着。
一也居院子树下站了一行人,为首的青衣男子微微皱眉说“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屋看看。”“是。”
“吱……”屋门被人推开了。那人还未行至床前,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连忙关上屋门,“公子?公子!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啊!”探了探鼻息尚在,那人从桌上倒了杯水,打算用水弄醒薛仪,“得罪了,公子。”
将杯中的水泼在薛仪脸上,过了一会,眼皮微动,那人将被子给薛仪盖好,又唤了唤他“公子?公子,你能听见吗?快醒醒。”
薛仪只觉得浑身像被斧头劈过,下身还火辣辣的疼,“阿卢?我……这是怎么了?”揉着太阳穴,想要起身,却感觉下身处好似塞着东西,掀了掀被子,发现身上只盖了一件衣服,后穴处塞着一根药杵,当下气血翻涌,“出去!你先出去!叫你再进来。”
薛仪怒吼着让阿卢出去,“是,公子,我这就出去。”阿卢被吓到再不敢抬头,连忙退出屋,又将屋门细细关好,又下令让院子里的人去院外等候。
“嘶……嗯……”薛仪跪在床上放松了后穴,慢慢的将药杵抽出,抽出的时候杵头箍在穴口,现在后面实在太过干涩,手颤着拔出,“啊……啊……哈嗯……”终于将异物取下,可刚刚来回的推进推出的刺激,让薛仪难耐的射出来一些前精,然后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只记得被一个姑娘在上京救了之后带到了这儿,可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浑身的红色条形痕迹,想被鞭子抽打所致,可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痕迹,有的圆一些,有的方一些,似乎还有牙印……实在耐人寻味。
可会是那姑娘做的?她为何要将药杵塞在自己的那儿?实在有太多疑问,愤怒之余,还有无尽的疑问。那姑娘叫什么来着?阿…阿蘅?还是乐蘅来着?可为何没有她相貌的记忆,实在头疼,身上也疼……
薛仪缓了好久,从床上起来,用屋中的一盆清水将自己擦拭一遍,似乎还不够,便唤门外的阿卢将浴桶里烧好水抬过来,“公子,水已安置好,从京中带过来的衣物给您放这儿了,可还有什么指示。”
“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我收拾好再唤你。”“是,公子,阿卢在门外侯着。”关好房门,阿卢攥紧了拳头,“要是让我抓到这如此对公子之人,必定将他扒皮抽筋!”
阿卢刚进屋的时候,只瞧着薛仪身上盖了一件长衣,可再一细看,那身上全是红痕,脸上还有很多不明液体,实在太过触目。
阿卢从小便在薛仪身边,陪他习武,陪他玩耍,自己本就是被家里卖了出来做奴的,能碰上公子救下一命,又教自己习武写字,实是大恩于他,衔草结环都无以为报,可竟有人对公子这般狠,手下人谁人不知,公子自小就磨难重重,虽说千苦万难都是压着的,忍耐的,可哪里受过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