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胯下被踩的胀痛伴随着陌生的快意,一波一波的涌来。荀慈没有忍住,在她粉足的玩弄下,压抑地射了出来。
楚若婷收回脚,看着半跪在地上喘粗气的荀慈,忽然道:“大师兄,你对我很失望吧?”
荀慈满面潮红,他没有抬头。
“你失望的时候,就喜欢垂下眼帘,目光看向西边。”
荀慈闻言一怔。
他的目光,从西边收回,注视在楚若婷艳若桃李的脸上。
荀慈缓缓站起,手腕一转,将太和剑横在面前,双手呈给楚若婷,温言道:“若婷,回头吧。师兄教你修剑。”
太和剑道,可以明、静心、和天地之气,怨恫俱消。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楚若婷误入歧途。
剑锋青光茫茫,寒如冰雪。他将剑修最珍贵的东西,拱手相赠。
楚若婷颤了颤眼睫,忽然觉得乏了。
“你走吧。”
荀慈上前两步,欲言的话语被楚若婷冷冰冰地打断,“不要让我恨你。”
女子的身影进了内室。
四下一片清冷寂寥。
荀慈目光颓然,他默默收剑,无奈地离开。
谢溯星虽然逃了,到底是被荀慈的剑气所伤。
但他没有找地方养伤,而是一刻不停地赶到了独山老人的洞府。
他要问个清楚!
独山老人正在照料灵植药圃,看见他,一点都不惊讶。
虽然谢溯星六岁就入了他门,可谢溯星从没叫过他师父。脾气怪,性子怪,跟师兄弟些一个也合不来,好不容易有个爱慕他的师妹,他半夜倒挂屋檐底下,龇牙咧嘴,将别人吓得再不跟他来往。
“知道回来了?”独山老人掐了个沐雨诀,给灵植浇灌。
谢溯星也不管,长腿一迈,踩死了好几株灵植。问:“谢家的《混元功法》是不是有问题?”
独山老人愣了下,随即叹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谢溯星色微变。
独山老人将他领进屋,往事和盘托出。
修炼谢家的功法会导致没有子嗣,于是谢溯星的父母便捡了个孩子回来,悉心照顾。孩子天资过人,二人不想将他埋没,又舍不得让他冒着危险学《混元功法》,便求独山老人收留。独山老人当时不肯,二人还在他屋外跪了叁天叁夜。
“……为什么在我上山期间,他们一次也没来看过我?”谢溯星兀不肯相信。
独山老人道:“彼时你爹娘正被寻仇,他们不想你惹火上身,故意与你划清界限。”说到此处,独山老人从怀里拿出一枚储物戒,“这些年他们虽然没来看望你,却每年都寄来了你生辰贺礼。有灵丹妙药,也有一些不错的法宝。本想下山时给你,你却将你堂兄打伤,不知所踪。”
接过储物戒,谢溯星从小到大的认知动摇。
他连夜跑到谢家院外,躲在高树上窥视。
半年过去,养父母无甚变化。
谢母慈祥地坐在廊下,用冰蚕丝一针一线的缝着衣服。
那衣服是谢溯星的。
“臭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谢父练着拳,闷闷不乐。
谢母闻言,眼眶红了:“谁让你当时骂他骂那么狠!星儿本就在意他不是我们亲生孩子,听了你那番话,他那脾气肯定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当时也是被气疯了。”谢父叹息辩解,“谢琦虽然有时候和星儿不对付,可关键时候,谢琦主动站出来分担谢家压力!他阴阳怪气讽刺谢琦不说,还将谢琦给打伤了,我能不气吗?”
谢母抬袖擦拭眼泪,哽咽道:“琦儿也是,都是一起长大的堂兄弟,事情说开就好,都闷着不说,害得……害得我现在连星儿的面都见不着。”
躲在树冠上的谢溯星,看见母亲流泪,瞬间脑海里想起了很多事。
他那时候还小,和谢琦切磋,两人在院子里嘻嘻哈哈滚作一团,父亲在旁边指点招式,母亲端来灵果,让他们累了就休息。
清风轻拂,白云悠悠,岁月静好。
谢溯星眼底微热。
他从树上矫健地跃下,扬声道:“爹,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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