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绛红色祥云飞鹰长袍,头上斜斜戴了枚紫金冠,面容情颇为慵懒,仿佛一切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不是被禁足了?”她紧贴着大门口的红柱,企图将惊诧慢慢平复下来。
男人白玉般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觉得我会乖乖领旨?这里和我府上只隔了一堵墙,下面挖好了地道。”
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无鸾又急又无奈,“今日是中秋晚宴,恐怕无暇陪伴殿下。”
“还想着参加晚宴?希望你倒时还有力气。”
他已经走到了她身前,挡住了西沉的日晕,近到已经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人上瘾的罂粟花香。“我听说,你和七弟如胶似漆,恩爱百端呢。”他冷冷一笑:“转眼便忘了我?”随后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觉得我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抿了抿唇不出声。
男人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是要将她吞掉一般怒气汹汹地吻住了她。眼见他要动手撕她的衣服,她急忙挣扎道,“你别撕,我自己脱。”
既然身体难逃一劫,起码衣服保留好外人也看不出什么。
他闻言挑了挑眉,停手了。
见他同意,她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脱衣服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这院中,为何要种罂粟?”
他色一怔,垂下眸子,“这是母后生前最喜欢的花。”
他转身抱住双臂与她一同靠在柱子上,周身颓靡的气场突然变得冷清下来,宛如烟火绽放后的深夜。
“你不知道我母后的事吧?”他冷笑一声,“七弟怎么会和你讲这些呢。”
无鸾握了握中衣的系带,摇摇头,“确实没有。”
“我的母后二十年前是名冠京城的美人,家室虽不是一等一的显赫,也算得上个大户人家。她和当时还是叁皇子的当今圣上成了亲。后来叁皇子参与夺嫡,母后被人设计陷害,上了先皇的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