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竹哪里有什么事情?她分明是气不过!
自己跟蓝寒烟在一起那么久了,蓝寒烟就没有正儿八经的送过一次礼物!一次都没有!
那个燕婷公主算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送她礼物?用什么名义送?送的什么?
她很介意,是的,非常的介意,不爽,各种不爽!
可是偏生不能问,绝不能问!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掉落,狠狠擦掉,这眼泪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看到!绝不能让他们看到!
就算自己真的吃醋,真的嫉妒,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打一场胜仗,对自己来说,也许不容易,但是总是有迹可循。
但是感情的战役,却不是靠一个人的努力就能获胜的!
头顶飞来一只鸽子,宛凝竹抬起手腕,鸽子落在了宛凝竹的手臂上。从个子的腿上取下了一个竹筒,放飞鸽子,打开竹筒里的纸条,上面的几个字让宛凝竹瞬间吓了一大跳!
纸条上就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北中夙老皇帝,病殁!
昭王真的下手了!
中夙国自从分裂之后,老皇帝就一直深居简出,政事基本就不管了。事实上他也已经管不了!
如今中夙国一分为二,大儿子三儿子掌管北中夙,二儿子掌管南中夙,小儿子刚成年,却已经被剪除了羽翼,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宛凝竹依稀还记得那个少年倔强的深情,可惜了,那么个聪颖的男孩,怕是要真的就此陨落了。
如今中夙国第二次战火重燃,昭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登机,趁着绥王上官采白在北雪国的时候,对老皇帝终究是下了毒手。
因为绥王不在国内,他是大皇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帝位!
这个算盘打的好,打的妙啊!
只是那个叶苏,费尽心机想做皇后的梦,怕是要碎了吧?那么费尽心机的抓住上官采白,扶他大业,为的不就是皇后的宝座吗?
如今这帝位怕是暂时要落在了昭王的手中了,而昭王是有昭王妃的,而且还有了麟儿,这皇后的位置,叶苏怕是觊觎不到了吧?
想起叶苏,宛凝竹忍不住一阵苦笑。
好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只发生过两段恋情。而每一段恋情都是那么的辛苦,每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都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女人。
加上欧阳俊和这段不算感情的感情,有三个女人,一直对自己各种虎视眈眈啊!
叶苏,梅晓春,加上现在的婉婷公主。
天啊,老天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过的顺当一点?
我都说过不想谈感情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蓝寒烟一次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患难与共?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岁月,最容易产生感情的吗?
无力的依靠在一棵大树前,轻轻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宛凝竹的身后响起:“婉婉,好久不见!”
宛凝竹蓦然睁开眼睛,轻轻转身,却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孤单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往昔的淡然子若,那往昔的淡定从容,仿佛瞬间被老态所覆盖!
那曾经是多么俊秀飘逸的一个美男子啊,怎么就衰老成这样了?
“能在这里见到你,真好。”上官采白轻轻的说道:“我很庆幸,再见你的时候,不是在战场。而是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宛凝竹无言的看着他,想着两个人过去的种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啊。好久不见。”宛凝竹轻轻的回应:“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告诉我的那个事情,那个紫艾麻确实很管用。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告诉我的,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打败燕王。”
上官采白抬头苦笑一声:“婉婉,我以为你懂我的,我在意的真的是帝位吗?”
“什么意思?”宛凝竹愣住了。
“上次本来要跟你解释清楚的,却被叶苏给打断了。其实,贵妃大寿的那天,行刺你的人不是我!是昭王派的杀手,易容成了我的样子。”上官采白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被昭王和叶苏迷昏,丢在了偏殿里,等我苏醒的时候,你跟燕王已经逃出了京城。”
“什么?”宛凝竹非常意外的看着上官采白,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是啊。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解释这一切了。也好,让你恨我也好!这样你就可以过的更加的轻松一点。”上官采白低低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你胸口的伤,毕竟是因我而起。婉婉,对不起!这一声迟来的对不起,我不敢奢求换来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事实。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在。一直一直,都在这里。从该都没有离开过!即便是现在,我们成为了敌人,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