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琼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饶姐姐,小囡囡她……”
饶凌佩的女儿小名叫囡囡,刚刚三岁,长得玉雪可爱,眼睛大大的,十分漂亮,可惜,她像是听不得饶凌佩说话一样,对饶凌佩的言语动作毫无反应。
她要么呆呆的,要么忽然对着一个地方甜甜的笑,就是不理饶凌佩。
饶凌佩的情疲惫又内疚,眼圈忽然红了,她妈妈赶紧让她招呼客人。
姜昙问:“饶姐姐,囡囡到底怎么回事,能和我们说吗?”
如果她不直接问,以饶凌佩的性格,肯定不会说的。
饶凌佩低头,差点落下泪来说:“囡囡是自闭症,都是我的错!”
两岁之前,囡囡聪明又活泼,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有一天,饶凌佩发现孟子威出轨,生气之下,两人大吵一架,提了离婚。
离完婚,饶凌佩才发现囡囡不对劲,自从那天起,囡囡像是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人一样,总是对着空气笑。
饶凌佩叫她,和她说话,她毫无反应。
这症状和自闭症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饶凌佩带着囡囡看了无数次医生,最后还是诊断为自闭症,以后不管吃药还是各种措施,囡囡不见任何好转。
饶凌佩不知道有多内疚,她后悔那天没有忍住,和孟子威吵架,吓住了囡囡。
这一年来,她一直陪着囡囡,只有实在缺钱了,才去参加几次短期综艺,她最喜欢拍影视剧了,为了陪囡囡,她把所有机会都推了。
饶凌佩一直流泪,不住的说:“是我的错!”
郭琼气坏了:“饶姐姐,明明是那个渣男的错,不怪你!”
饶凌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囡囡,擦干了眼泪说:“你们等一下,我给囡囡端鸡蛋羹。”
姜昙已经走到了囡囡旁边,在囡囡面前挥了挥手,囡囡仿佛看不见一样。
过了一会儿,囡囡忽然对着墙壁笑了,还张开了手臂。
姜昙冷笑,抬手画了一道符,在囡囡额头一拍,随后反手一抓,把一个东西团吧团吧塞进自己包里。
郭琼惊呆了:“阿昙你在干什么?”
姜昙抬手:“嘘!”
囡囡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扭过了头。
这时,刚好饶凌佩端了一碗鸡蛋羹过来,像往常一样温柔的说:“囡囡,来,吃鸡蛋羹了!”
囡囡对她甜甜的笑了,生涩的叫了一声:“妈……妈妈!”
“什么?”饶凌佩一惊,手一抖,碗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半,鸡蛋羹溅了满地。
饶凌佩顾不得其他,冲到囡囡面前,激动的说:“囡囡,你是在叫我吗?你又叫我妈妈了?”
囡囡眨了眨眼睛,指着地上的鸡蛋羹,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小嘴一咧:“哇哇哇,鸡蛋,哇哇,没了!”
饶凌佩一把抱住囡囡,眼泪纷纷:“囡囡你终于又和妈妈说话了,囡囡不哭,我马上再给你做鸡蛋,呜呜呜,囡囡……”
母女两个哭作一团。
姜昙悄悄把郭琼叫走了。
郭琼激动的不行,一下楼就拉住姜昙:“哇,阿昙,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好厉害,竟然好治自闭症!”
姜昙按住了乱蹦的郭琼:“胡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囡囡根本不是自闭症!”
玄学又不是什么都治,哪能治这些疑难杂症。
姜昙道:“囡囡不是自闭症,是有脏东西缠上她了!”
郭琼十分好:“你刚才是不是抓住那个脏东西了,给我看看好不好?”
姜昙找了旮旯放出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人,长发,一脸温顺,她被放出来就一直对姜昙鞠躬,指手画脚。
姜昙冷笑:“我不会哑语也知道你在给自己找借口,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把人类孩子认做自己的,不但如此,你还封闭了她的听觉视觉,让她只认你一个人!你这么做,可想过她父母的感受?”
那个女人开始流泪,又开始比划。
郭琼使劲盯着看:“阿昙,这就是脏东西,一点都不可怕啊!”
姜昙挑眉:“不可怕?”
郭琼有点失望:“对啊,哎,一点惊喜都没有,我第一次看到鬼,竟然和人没有区别。”
姜昙笑吟吟说:“那你要不要……再看看?”
郭琼警觉的捂住了眼睛:“哇,不要不要!”
那个女人开始暴躁,姜昙一把抓住她,团吧团吧又塞进了包里。
两人走出小区,姜昙脚步一转:“走,咱们去酒吧!”
她进了酒吧,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杯杯灌酒的孟子威。
姜昙坐在他面前,问:“恨姜茹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