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凡心里还有他一点,怎么能忍心七年不与他见面。
他日日夜夜寻找她,她怎么能去给别人做衣服!
他以为她死了,难过了一千多年,想了她一千多年。
再见面,他以为她再也不会走了。
是什么样的笃定,能让他连个定位符都没舍得给她种。
他只想把所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他有的也不过是一条命。
她根本看不上。
他失去她了。
永远的。
喉头一甜,一股血喷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很容易就潜入了花果山,找到了她。
她坐在那儿扇扇子。
好像丰腴了些,气色很好,过得似乎不错。
她已经长大了。
不是那个会哭会闹会耍小脾气的小姑娘了。
她好像一点都不需要他。
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不被依赖,这种感觉非常恐怖。
她不需要他了。
他的眼太过于悲怆,敖庚看到他时,惊讶地用扇子挡住了嘴。
是她急昏了头,忘了这茬。
竟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他来抓。
她的身子明显往后倾倒,很是抗拒他的到来。
我打扰她了吗。
哪吒心里乱乱地想。
敖庚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唇边还有血迹。
太久没见,又有些想他,又因为这种想他的情绪而有些难为情。
用扇子遮着半边脸,心里乱乱地想:他是不是要过来抱我了。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肚子一痛。
被死孩子踢了一脚。
这死孩子,很是知道什么时候要作妖。
闻到他爹的味儿了,馋了。
敖庚手里的扇子落了下来,挡住了腰身。
其实她的肚子还没显怀,原本腰又细,此刻看不出什么。
可哪吒是什么耳力。
那孩子动了一下,他便听到了。
初时实在没有心思想,也不会往那里想,等她扇子“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落下来,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有扇子挡着,其实看不见。
可他能听得到,她肚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好像周遭的空气一下子被抽干了。
他足足停顿了半柱香的时间,停止了呼吸。
脑子里一片空白。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很难描述那种情绪。
极度的愤怒,极度的难过,极度的愤懑,恨意蚀骨,还带着一些他不愿意承认的委屈。
他是有过那么一个念头的。
杀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不准。
不准她,她怎么可以,她不能,她不可以有别人的孩子。
他很想哭,又咬着牙忍着。
半晌说不出话来。
竟生出了些想要立刻死去的念头。
这可比削骨凌迟痛多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被她伤的这么疼。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喜欢上别人,就会让人痛不欲生。
作者有话说:
虐鹅子来了。
鹅子不想活了。
别忘了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