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住了她。
胡乱亲了一会儿,他硬的厉害。
小妖精使坏,用手去摸,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他:“想要······”
哪吒只穿了件寝衣,被她的小手扒拉地乱七八糟,露着精壮的胸膛。
他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她腿心。
敖庚害羞了:“小花儿看着呢。”
她含羞带怯地,轻轻推他,欲拒还迎的样子太让人心动了。
“还有叁个月就生了。”哪吒早就算好了日子。
生了还要养叁个月才能吃。
难耐地磨她。
小妖精很喜欢和他肌肤相亲,去扯他的腰带。
他低吼了一声,真想把她立刻操了。
七个月已经很稳了,还是没舍得动她。
抓着她不安分的手,把她亲了又亲,又闹了一会儿。
敖庚躺在他臂弯上,偏头瞧他,“夫君,明日陪我去堆雪人好不好。”
“叫什么?”
“亲亲夫君,哪吒哥哥,相公,你陪我嘛!”
她软软地叫着他,哪吒侧过身,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堆雪人做什么?”
她离着那么近,就躺在他怀里,一双眼里都是他,呼吸拂在他的脸上,哪吒轻轻一抬下巴,便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小庚学着他,偷偷亲回来,笑得眼睛弯弯:“小玲儿说,堆雪人可以祈福,把我们的名字藏在雪人里,老天就知道了,就会永远在一起。”
她那么喜欢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所有的祈福许愿,都心心念念这一件事。
哪吒又亲了她,亲了又亲,被她枕着的胳膊轻轻抬起小臂,揽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她隆起的小腹贴在他身上,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像她。
他的夫人和孩子。
“永远在一起。”
小娇妻又翘起小下巴来亲他:“夫君,现在就写好不好。”
平日里给她作腰带的混天绫,现在正脱在屏风上,哪吒手指动了动,那混天绫去桌子上卷了一块竹牌过来,哪吒抱着她半坐起身,倚着床头,手上翻出刮骨刀,握着她的手,抱着她刻下了他们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闹了一宿不肯睡,央着哪吒半夜陪她堆雪人。
哪吒没奈何,将人裹了厚厚的被子抱出来,看着自己堆,藏好了竹牌,又让她亲手捧了雪盖在雪人头顶,将自己的帽子戴了上去。
哪吒心疼得紧,将人抱了叁两步回了房,她手上还有湿漉漉的雪水冰渣,小脑袋也冻得冰凉,在他脖颈间贴了许久才缓过来。
她笑着和他说,我们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了。
小庚红着眼睛又喝了一杯酒,那是她和哪吒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最后一个。
那天晚上她一直闹着不肯睡,是不是因为,她其实不愿想起那些事来。
她不想陷入可怕的梦境,她不想记起前尘往事,那些可怕的回忆。
所以冥冥中,她就一直拖着,不想睡着。
偷的了那一时叁刻的幸福。
人还是要对自己诚实一点。
哪吒,我是喜欢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其实敖庚心里清楚,就算不是李哪吒,也会有别人,敖家的这一番劫难,千百年注定好了的,他们家杀了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来杀他们。
可谁叫偏偏就是你呢。
既然是你,我就要取你的命。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如今她已经不姓敖了,敖家的事结束了,她好像可以坦然地承认,她是喜欢过哪吒的。
“你那小徒弟,不够狠心。要是我啊,肯定把人记忆抹得干干净净的,人锁在屋子里,叫他只能瞧我一个人,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再也离不开我。”
“对,那小畜生是不够狠心,那给自己身上剜出来那么多刀,太乙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那地上血流得那个多,叁魂六魄疼得都不全了。你说说,血刺呼啦的,骨头都砍断了,那场面,你可真该看看,下饭!”
“行了,明年您给我也来一次,再看一遭,您这回看个够!”
“别,明年你自己动手,要是为师下了这手,那小畜生醒了,先取了为师的狗命。为师还想再活些日子,那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动辄要死要活的。为师觉得,人命最大,什么美人啊,江山啊,那都比不上赖活着有用。来,走一个。”
小庚举杯和他相碰:“都和您过第叁个年了,我压岁钱呢?”
太乙眼睛瞪大了:“你看看你,你脑袋上插着大金钗,脖子上戴着大金锁,耳朵上是大金耳环,为师这么穷,从头到脚一丝丝金子都没有,穷得叮当都不响,你竟然和为师要压岁钱!”
小庚笑得得意:“这都是你那小徒弟给我的,你看,你怎么没有,一点都不孝顺师父。太过分了,等他醒了,你可得打他屁股。”
她脖子上那长命锁,她没舍得当给那些道士,埋在了送子真人观里的桂花树下,又寻了回来。
哪吒送她的东西有很多,有些她找回来了,有些再也没找回来。
那块刻着他们名字的竹牌,她就没找到。
也许已经被雪人送给老天了。
当时怎么不知道,许愿是这么灵的,永远在一起,就是真的永远在一起。
叁年之期将到,她的龙元,会和他的精魄,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一个小甜饼番外。
女鹅是在鹅子的莲花池里,住了叁年的。
陪了鹅子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