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山白骨洞,正是截教石矶娘娘道场。
此刻敖庚便在那洞中,被五花大绑,摔在地上。
她是被人弄晕了,从床上拖起来,直接扛了过来,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哪吒只当大雪封山,那道观没人来。
没想到会有人摸上来把敖庚偷走。
敖庚心知凶多吉少,恐怕要命丧于此,不想死前竟满心埋怨哪吒,为何将她一人丢在房里,说好了没有下回,还是没留意看好她。
又恨恨想道,你弄好朝食,见到我不在,恐怕要大大惊慌失措,可能还要叹服我脱出有道,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逃了。
却不知我是被人抓了来此,若是你将来有一日知道,会不会后悔将我丢下。
可你有什么后悔,你不过是杀人如麻的修士,是天庭拿人的爪牙,我今日落到这样的境地,原本就是你害的!
敖庚忍着泪不叫人看了笑话,那边锅已经支起来了。
烟熏火燎,呛得她咳喘不止,被人拎起来拖到池子边,剥了衣服丢进水里。
她落下泪来,闭上了眼,哭得难以自制。
她被人这样剥光了赤条条的,再也不想活了。
敖庚长发乌黑茂密,卷曲如海藻般柔顺,自幼不曾剪过。父亲说定要将来出阁之日,循着人间的礼数绾起,与新郎结发才是百年好合。
可如今这长发,便是被几刀下去,斩断剃光。
断发落水,她虽是没有亲手处理过活物,也知道,那鲜鱼虾蟹,在庖厨之前,总要清理的。
她如今,真的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鱼。
那人使刀的手艺极好,刀也是极锋利,处理得也是极干净,一根毛都没有留下。
十根葱管一般的指甲使镊子拔了,鲜血淋漓,放入水中冲洗一番,疼得敖庚泪流不止,被按了哑穴,半分声音也发不出。
“上好的药,可惜了。”
那人惋惜的是药,可不是她。
一边说,一边把她脚腕上昨日里才上的药全部冲洗掉,那是哪吒从他师傅那儿得的灵药,一直放在豹皮囊里,拿出来倒了许多,给她揉了好些时辰。
“碧云师兄,给它喂上些花露。”
碧云便捏开她的嘴,灌了一壶香腻腻的东西。
敖庚呛了几口吐出来,被他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怒斥了几句“小畜生”。
敖庚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她手脚皆被绑住,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怎么这么娇贵。快小心着点吧,师傅要吃活烹全龙羹,师兄给它弄碎了,师傅又要骂人了。”
“我又没做过龙,怎么知道它这么不禁折腾。”
“瞧师兄说的,谁做过这玩意儿啊,也就师兄胆子大,他们抓都抓不住,师兄敢在那李哪吒眼皮子底下将人偷了。”
“师弟这话说的,我偷他的人,那不是擎等着被打死。”
“差不多行了吧,花露喂上,香汤里再泡一柱香,煮它两个时辰,保准是骨头酥软,肉质鲜嫩,吃起来······”彩云砸吧着嘴。
“瞧你那猥琐样子,恐怕想的不是用嘴吃,是用你那东西吃吧!”
“师兄懂我。”
“彩云,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母龙摸着忒滑嫩······我听说李府破了东海龙宫之后,俘获了好些女妖,便在那殿内大行其事,那场面淫乱无比。这小龙是敖家公主,便是被他们父子叁人······”
敖庚听得他们污言秽语,颤抖不已,银牙咬碎,生呕出一口血来。
“这眼珠子甚是狠厉,要不是师傅交代,我现在就给你剜出来。”
“杀鸡,抹脖子放血。”那刀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锋利的刀口划着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刀顺着她的喉咙滑下来,冰冷的刀锋抵着她的肚子:“杀鱼,开膛破肚。”
她打了个寒战,抖得更加厉害。
那刀再往下滑,停在她的阴私地,那里一根毛都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