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庚再醒过来,殷夫人已经走了,哪吒试图和她说话,她无视了他。
“吃点东西吧。”
“乖一点听话,不然我······”威胁到一半又没说下去。
舍不得对她动手,她就蹬鼻子上脸。
哪吒最近军营都不去了,日日在房里守着她,看书,处理公务,打坐。
看着她睡觉和发呆。
哪吒试图给她找点乐子,找了两本书给她看,她看都没看一眼,给她找了点女红的东西,她直接丢到了一边。
哦,她醒了之后把哪吒扔上床的被子枕头又丢了下来。
闹不够了。
哪吒把人按着低头亲她,她闭上眼偏过头,手肘推在胸前。
被他撬开了牙,扫着贝齿勾着唇舌,她都像死了一样,全然不理他。
哪吒手就撑在她脑袋旁边,把人完完整整罩住了:“敖庚,别闹了。”
谁和他闹了。
他以为她给他耍小性子闹腾两天,他舔着脸哄一哄就算了。
她和他中间隔着人命!
血海深仇是哄两句就能原谅的吗?
简直是笑话。
“人我已经杀了,你再恨我,他也活不了。”
他活不了,我就永远都只会恨你。
“你再闹腾,我就去水牢里敲下敖广的龙鳞带给你,他龙鳞多,由着你闹腾!”
她还是没理他。
气得哪吒低头亲她,手摸到她下面,逗弄她,撩拨她。
人是无法和身体本能的欲望抗衡的。
敖庚闷哼了一声,终于冷冷开了口:“你又要来一次吗?”
哪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松了手,划破了手臂堵住了她的嘴。
她也就喝血的时候能看着乖一点。
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我自己的龙血不喝白不喝,敖庚叼着他的胳膊,面不改色地吸,最好能把他吸干了,让他直接去死。
她这么一个死倔的性子,看着软绵绵的,怎么骨头这么硬。
巫辞劝哪吒不要把人拘在屋里,还是要放出去走动走动。
马啊鹰啊,都不能养笼子里,会疯的。
敖庚就有了出门的自由,只限哪吒这个院子,前院和后院,旁边的院子不能过去。
后院桂花开得正好,还有一口水井,敖庚直直走过去,一脚踩空,扑通一声跌进了井里。
这让她获得了宁静。
一直没人发现她失踪了,哪吒没找到她,下人在井口看到她漂浮的头发吓得大叫,很快哪吒从井口跳了下来,抱着她被她捞了上去。
他气得胸口都在抖。
敖庚全身上下湿透了,鞋袜上都是井底的软泥,长长的海藻一样的卷发上沾着井底的青苔。
她又淹不死。
她就是变着花样作践自己给他看的!
她的目光没有什么焦距。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直直地看着那个井走过去的。
落下去的感觉很好。
泡在水里感觉也挺好的。
很宁静。
当天那口井就被填上了。
她倚在窗边看人填井,感觉心里的窟窿怎么也填不上。
哪吒叫人给她备了水洗澡,她不愿意动弹,哪吒要亲自动手,她也不愿意他碰自己。
最终无法,自己把自己埋进了浴桶里。
如果能下手把她弄死,谁愿意天天看着她在跟前装瞎子装哑巴。
可她软硬不吃,铁了心地无视他。
气得哪吒想把她从浴桶里拎到床上直接办了,操得她哭着喊着求饶,操得她再也不敢甩脸色。又不得不忍了,她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呢。
她埋了很久都不冒头,饶是知道她淹不死,哪吒还是伸手把她捞了出来。
李靖进门的时候,哪吒正在给她擦头发。
他这个小儿子自幼不在身边,没什么情分。从军之后没出过什么错处。
没想到东海平叛,带了个妖精回家,真是反了天了。
李靖是进门先把屏风踹倒了,哪吒把帘子扯落了,回身挡在了床前:“将军。”
以往见面都是在外面,叫将军就算了。
回了家还叫将军,这就是摆明了不认他这个老子。
李靖脸上颜色不好看,他大权在握,戍守重镇,天庭上亲封了天王,人人都敬他几分,到头来自己儿子跟他摆谱。
“你敢带个不叁不四的妖精进将军府,反了你了!”
“她是妖精,不是不叁不四。”哪吒沉着声回了一句。
“你师门怎么教你的?除恶务尽!你留这个祸患做什么?”
“她生平未做过恶,冤有头,债有主,将军何必对一个孤女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