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年歆云是在床上醒的,迷迷糊糊间想走下床,结果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幸好王子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她肯定摔得鼻青脸肿。
年歆云刚想这王子的布置还真好,一回头就发现床上连着两根铁链,顺着铁链看,非常不幸,正是连在她的两只脚上的。
年歆云:……:)mfe.
试着拉了拉铁链,细细的两根铁链拴在她的脚踝上,看着很脆弱却根本扯不断,幸好还算长,年歆云拉着铁链也还能走到门边,只不过门打不开。
身上穿的早就不是昨天的公主骑装了,好像是沙维尔的睡衣吧,亚麻质地轻轻薄薄的,好像能透光照出下面的胴体一样,年歆云不自在地拉了拉胸口前的布,它老是掉。
也不知道沙维尔这个王子殿下跟瑞希公主是什么情况,他居然会因为妹妹从房间里逃出来了就把自己的妹妹操一顿?而且还射进去了?就不怕近亲之间生出畸形儿吗?
年歆云疑惑甚至迷惑,这对兄妹的关系她完全猜不透,但是首先她还是想搜查一番王子的房间。
王子房间的布置略显阴沉,全是黑色或者暗红色,就这么的色调,一瓶摆在床头柜上的鲜花就很扎眼。
年歆云凑过去看,花瓶里放着的就是一朵开得烂漫的粉色月季,哦,跟公主房间里见到的一样。
这王子是摆明了一门心思地想乱伦啊,年歆云忍不住想道,自己房间里摆着的花都跟妹妹房间里的一样,还是说公主房间里摆着的花本来就是他摆的?或者他今天是特意摆了公主喜欢的花在床头上期望公主一起来就看到?
柜子里放着一把卷轴,展开来看发现是骑士长写的,有一些是讨论国家大事如何解决,一些是关心王子的各项能力练习得如何,督促王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王子的书桌跟公主的书桌不一样,没有多余花纹的黑色木桌显得更沉稳,上面摆满了厚厚的书,全是《各贵族族谱及介绍》《国家地理》之类的,旁边还摆着墨水瓶和羽毛笔,墨水瓶下压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两个相连的六边形,最上面的一横和最下面的一横是蓝色,其余都是红色。
居然没有奏折什么的,难道西方不流行这个?年歆云略有疑惑。
墙上贴着一张地图,上面用蓝色双实线清晰地勾勒了王都的轮廓,旁边诸郡的轮廓和名字都是蓝色单实线,王国的旁边有很多国家,但是有一个邻国比较特殊,好像被人用墨水描过边界。
可能是因为这个邻国是国土面积最大的一个吧,年歆云这么想着。
书桌下面有个柜子,只是上面有机关,年歆云觉得蹲下身去拨弄机关累得很,索性直接坐在了覆盖着厚厚长毛地毯的地板上。
机关是由十颗珠子组成,上面六颗红色珠子组成六边形,下面四颗蓝色连着上面的两颗也组成了六边形,两个六边形可以拨动,中间的珠子就通过这样的拨动来互换。
桌上的那张纸!纸上最上面一横和最下面一横是蓝色,说明要将两个蓝色珠子拨到最上面,两个放在最下面。
年歆云很快解了机关,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东西,看起来是跟某些大臣和贵族的书信。
“殿下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按照您教的法子将东西全藏进了兰礼公爵家的墙壁里,就算是国王来了也抓不到一丝把柄。”
“事情已经办妥了,国王明日就会在早会上安排殿下到铁骑郡去平乱,铁骑郡的郡主胆小又怕事,手握两万骑兵也只敢龟缩在城内,到时候殿下去将暴民平息,就能趁机掌握铁骑郡的军权。”
年歆云看着沙维尔这意思是掌握了金钱又掌握了军权,这变态哥哥想叛乱?
沙维尔的房间内还有一个大壁炉,如今天气并不冷,壁炉里没燃着火,只堆着满满的灰。
灰堆里会不会有什么?得找个什么东西把灰给弄走。
环视一周,没看到类似扫帚铲子的东西,但是却看到壁炉上挂着的一个盾牌,上面插着两把剑。
年歆云眼睛亮了,剑是个好东西啊,到了重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救命呢。
盾牌离地并不太高,年歆云踩着椅子爬到了壁炉上,然后拿出了其中的一把剑。
将椅子擦干净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年歆云盯着被拿走了一把剑的盾牌,突然想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这剑缺得也太明显了,那常住在这屋的变态哥哥能不发现?
他到时候不会误以为自己的亲妹妹要谋杀亲兄吧?她会死的!还不一定是死在床上还是地上!
顿时手里的剑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搞得年歆云悔恨不已,年歆云啊,你说你啊,怎么拿剑的时候就没想到这茬呢?现在好了,刚刚擦干净的椅子又得再擦一遍!
虽然剑是一定得放回去的,但是年歆云决定让它发挥一点价值,就算是减少她费劲巴力地把它拿下来又得把它放回去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