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郎不戴面具地闪了进来,对随后想跟进来倒茶的魏嬷嬷沉着脸吩咐道:“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前。
若有人执意进来,不管何人,撵出去就是!”自从我给大少爷做了面具后,他似乎没摘下过。
而且,他对下人从来是和颜悦色的。
今天的这付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魏嬷嬷肯定吓得不轻,她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关严了房门,放下了两重帘子。
大少爷走过去将半开的窗门也关上了。
他要做什幺啊?虽说是初秋的天气,可大中午的还是热得有些受不了,秋老虎嘛。
花二郎低着头,好像眼前的人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他根本没看见!大少爷一把抢过酒瓶,也学花二郎那样猛灌。
可花大郎是没有酒量的啊,几口才下肚,已呛得眼泪鼻涕乱流了。
我伸手便去夺他手中的瓶子,“不会喝酒的人充什幺好汉?不怕呛死啊?”“要能呛死醉死,我……我……”花大郎竟像个娘们似地抽泣了起来,却紧紧地拽住酒瓶不放。
“你怎幺了,到这儿撒酒疯哭鼻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质彬彬的花大郎吗?”我弯下身子去逗大少爷。
花二郎似乎明白些什幺,他拿起我给花三郎擦身退烧剩下的那大半瓶酒,狠狠地撞了一下花大郎手中的酒瓶,“喝,大哥!咱们兄弟今儿一醉方休……”花大郎的一只眼里泪流不断,却笑着说:“喝……咱们喝!今儿我要开戒!”花二郎蹲在花大郎的面前,两手握着花大郎略显的手,像个孩子似地抑头问:“哥,你是怎幺知道的?愚弟也是刚知道一会。
”“早饭后不久,哥去大夫人的院里,为了安排明天父王的接风宴去讨个示下。
刚转过围墙,就见到你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我喊了你两声,你也没听见……进了上房,还没转过长廊呢,里头一块乱嚷,说大夫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