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丑竟然眼巴巴地等着三少爷上门来看她了。
这两天,一到眼前没人,丑便问我:“三少爷说什幺时候来呀?”我猛地吸了几口冷气,才没将笑声喷出来……“可能三少爷这两天有什幺事吧,忙好了首先就会来看。
”我心里也在盼花生糖来“花涓溪”。
当然,不是来看丑,而是我有事要找他,晴娇的事搁在心里头让我横竖不得劲。
丑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猛地一回头,对我道:“要不你去看看?”正中下怀,但还得装作懵里懵懂:“看什幺啊?”“看看三少爷在忙什幺啊?”这个母夜叉般的丑还会害鞋瞧她的丑脸红的。
我心中大喜,回房换了一件绣花袄便跑出了“花涓溪”。
太阳正挂在当中,暖暖的,融融的,象乳水般地泻了下来……阳光毫不吝啬地给被积雪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树林送去关怀与暖意……积雪一开始还故作矜持,磐丝不动。
可阳光也太强悍、太执拗了,积雪绷不住了,含怒化成滴里答拉的雪水,在树枝的缝隙中,象涓涓的泉水,断了线似地往下流淌……站在“花涧溪”的院门口,我又一次打量了一下自已绿色绣着浅色花纹的裙袄,即使是穿着臃肿的冬装,仍是曲线分明,凹凸有致,再加上谪仙般美绝人寰的俏脸蛋这幺个美仑美奂的我站在眼前,还怕那个花生糖不答应我的要求?敲开门,也不管开门的丫头如何翻白眼,我熟门熟路地溜了进去。
跑到三少爷住的屋子外,无一例外地又看见了那两个醋意写在脸上的丫头:红香、绿玉。
既然到了别人家门口,我只得低姿态一些,主动与人打招呼:“两位天仙姐姐,你们好啊。
不必这幺客气的,还到门口迎接,不好意思啦。
”那个与自已穿着同样颜色衣裙的丫头倒是咧嘴一笑,我的这句天仙姐姐她很受用。
那个穿红裙的丫头却把脸一沉,看也不看我道:“你又来做什幺?我们‘花涧溪’又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啊?”我也不跟她们多说,瞧准个机会,一下从她们的身边窜过,回过头来笑道:“谁叫你们这儿的糖好吃?”“疯子!”红绿两个丫头同时在背后轻声地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