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是没什么好东西,可能从战场上得来的东西却不少。”温言煜在战场上待的久了,身子怕热在屋里说这一会儿话就觉得浑身是汗。
有心将炉子灭了,可有怕冻着喜弟,只能一层层的把衣服脱了。
“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喜弟瞪着眼,本以为温言煜会给她带来什么稀罕的东西,谁知道他竟是上来便脱衣服。
“我自然是做青天白日能做的事情。”温言煜头也不抬,直到把脱的就剩下里衣才算舒服些了。
“那什么是青天白日的能做的事情。”喜弟问完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听了这话温言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常理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在青天白日做。”
而后视线落在了喜弟坐的床上,一步步靠近。
“你是要上药?”喜弟灵光一闪,难不成温言煜又受伤了?
温言煜冷哼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件明黄色的东西塞到喜弟手里。
喜弟打开一看,上面那写着封温言煜为正五品伏波将军,赐住将军府,外加良田百倾,白银千两。
“这是圣旨?”喜弟看完才惊觉不对,慌忙站了起来,“你,你这般成何体统!”
指着温言煜话都结巴了。
温言煜也跟着喜弟站了起来,“我,我这不是没有旁人吗?”
喜弟瞪了一眼温言煜,“这位置你用你的命换来的,不是我多在乎这将军之位,只是愿你惜命,常言道隔墙有耳,若是这般行径让外人看见了,后果不敢设想。”
“娘子教训的是。”温言煜被训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给喜弟鞠了个躬。
喜弟没好气的白了温言煜一眼,“好生的站在这里思过。”接着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净了了手又寻了一个锦盒。
双手虔诚的将圣旨请到锦盒里,再去外头放在温父温母的灵前,得日日跪拜才是。
回来的时候看温言煜还穿着里衣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站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去,躺下!”
“是!”喜弟本来无奈的轻声一语,谁知道温言煜立马高声的回了一句。
扑通,四脚朝天摆成个大字在床上,一脸的决然的表情,“娘子,我准备好了。”
喜弟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趴下。”
喜弟说完,温言煜二话不说直接换了动作,只不过砰砰的跟差点把床给掀了。
喜弟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为温言煜在军营这么些日子,也该稳重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鲁莽,也不知道这将军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
看温言煜趴下后,喜弟从柜子里取出药来,放在枕头边。
将温言煜的后背掀起,果真如喜弟所想的那般,后背上又添了不少伤疤,看着应该时间都不长,喜弟小心的给他抹着药,“这次能呆多少时间?”
“过了十五就得走。”温言煜闭上眼睛,小声的回了句。
喜弟长长的哦了一声,“还要打仗吗”
“嗯。”温言煜轻轻点头,“咱们天家志向远大,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
喜弟心咯噔一下,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那不是一直要打仗?
“不过你不要担心,等我到了二品将军之后,便可留下来了。日子,应该不会太远。”温言煜自己在那念叨着,“之前是从六品,现在是五品,再上再上,便可得二品了。”
他念着好像是很近,可喜弟知道哪有那么容易,不然人人不得当官了。
不过听着温言煜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了,喜弟侧头看了一眼,温言煜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砰!
喜弟正在这沉思,突然门被人推开了,几个将士从跌了进来,喜弟下意识的拉了被子给温言煜盖上。
“夫人!”进来的人干笑了一声,“我们,我们听着将军没动静了,以为,以为身子。”
“以为身子怎么了?”本来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温言煜,被这么大动静惊的浑身一个激灵,冷冷的斜了这些人一眼。
“身子,身子必然很好的。”这些人喊了一声吓的赶紧跑了出去。
剩下两扇门打开的门,空晃荡。
“愈发的没有规矩了。”温言煜一边念叨一边起来准备去把门给关上。
“回来!”都已经快到门边了,被喜弟一个健步又把人给拽了回来。“那个,你穿成这样,不适合。”
温言煜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一身干干净净的里衣,“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话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听着了喜弟的话,乖乖的去床上躺着了。
喜弟无拿起的揉了揉眉心,刚才那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了然,想来温言煜心里更是清楚。
将门关好喜弟故意砸了一下温言煜的肩膀,“你就给我装吧。”
她就不信了,旁人都懂的事情,温言煜会不知道。
本来重新闭眼的温言煜此刻眼睛睁的明亮,“你从前说我还小,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师傅看在我年幼的份上,莫要与我计较。”
这番言辞都把喜弟都逗笑了,“你还年幼,旁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的都已经有孩子了。”
在这这么些日子,倒也接触了不少,是以这话喜弟开口便来。
“既如此若我说我喜欢你,你可往心里去?”温言煜像是早就想到了这番言辞,紧跟着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