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漂亮的招弟果然一下子就迷住了李木子,只是李木子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失望。原本他已经安排好李木子以后跟招弟住在州城。
结果,自己布的这个砍都没有迈过去。
里屋的招弟听的清清楚楚,她懂得喜弟要问什么,要听清楚余生回答的漫不经心,怨只怨自己傻,当初余生提一句亲事,自己便伤心的跟着她的话走,不然也不会害了李木子。
更害了,她自己。
“余大东家好手段!”喜弟深吸一口气,如此来看要追溯到余生休妻的事,怕是他知道余汝的脾气,余生一闹着休息她定然沉不住气。
至于宋府的交集,若是不出意外也是他有意安排的。
不然黄埔安虽然好色,但也不至于没有名头强抢民女。再加上之前墙门上贴的追捕人的画像,说明州城刚不事不久,说不定这便是余生安排让他们引诱黄埔安去睡了余汝的婢女。
至于喜弟跟宋府的矛盾,他是坐观其成,就等着宋嫣然找喜弟联盟。
然后,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打尽!
不过,也许是更早的时候,早到喜弟跟余生初遇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余生这是查铺子在到了他们镇上,如今看来天真的很。
余生这么大的产业要是连这种小地方的铺子都亲自查看,他这个大东家总得把自己累死了。
当时余生夜里给自己送常姥姥的墓地,那个时候怕就已经开始查地方官员的底细了。
“余大东家机妙算,我输的心服口服。”事已至此,喜弟无话可说。
大概这才是真正,富可敌国的大东家该有的色。
就连此刻余生的笑容,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们运出去的人,都已经在我的手上东西也都得我控制了,都想想有什么下场。”余生饶有兴味的看着喜弟。
趁着喜弟跟余生纠缠的时候,知府突然跑了出去,“既然我不好过,那么你们都别想好!”
招呼着下头的人将这屋子团团围住,他愤怒的看着余生,既然私盐的人都已经在余生手上了,怕是定会供出些什么。
这些知府原本是不怕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家里有个内贼!
“弓箭手准备!”府里的人都是听知府的,这会儿功夫门外墙上都站满了知府的弓箭手。
只要知府一声令下,他们几个都要被射成刺猬。
几个人目光定定的看着外头,旁边的黄氏擦干眼泪突然站在了宋嫣然的前面,将宋嫣然护的严严实实的。
“你可怨我?”生死关头,黄氏突然问了一句。
“从未!”宋嫣然不解思索的回答!
这却是也是正事,黄氏不是自己的亲娘,她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她会愤怒,会痛恨,可从未有过怨!
有期待才会有怨,而她对黄氏,自始至终都是面子上过的去便吧。
“好,假如今日你能活着出去,记得想尽办法一定毁了他!”夫妻几十年,最终只有恨!
纵观全府,能绊倒宋知府的只有这个不起眼的宋嫣然。
如今看来倒是可笑!
而后黄氏从怀里拿出了一枚腰牌给宋嫣然,“若是逃出去,它定然能救你一命!”
“这?”宋嫣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黄氏,温言煜的腰牌怎么会在这里。
黄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她偷这东西是为了黄埔安,就他的性子也不知道能跟招弟过多久,万一以后闹起来,喜弟一个妇人也就罢了,可她的男人是在战场上厮杀惯的,万一要为招弟报仇该怎么办。
这么拿了这腰牌去军营,不是说军令如山,让他们的将军管温言煜总是没错的。
只不过,现在是没什么机会了。
“爹,娘在里面啊,娘在里面!”本来已经被打发出去的黄氏的儿子,一听这边闹起来了,赶紧跑了出来。
“把他们给我拦住了!”知府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像什么东西!”
老太太这边却突然来了精了,“孩子们快求求你爹,可千万别做傻事!”
她了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老太太这么一吆喝,她的外孙们哭的声音更的了。
啪!
知府听着晦气,大巴掌直接招呼上去。打着打着,知府突然冒出了个念头,拽着这个就往里进!
“你想干什么?”黄氏一看他拽着自己的儿子,立马警惕起来。
知府低低的一笑,“也不做什么,嫣然啊虽然你母亲对你不好,可我知道这几个哥哥对你可不错,你现在只需要把你手上的证据给爹拿出来,爹能活命,你们不都能活命了?”
看着知府这一脸卑鄙的笑容,宋嫣然越发的恶心,甚至都觉得身上流着这样的人的血而到耻辱。
“这是你儿子,你用你儿子威胁我你不觉得好笑吗?”这是宋嫣然第一次大声对宋知府说话。
即便愤恨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淡的甚至如看一个陌生人。
偏偏这样的气度,才是大家女儿该有气度。
“好,好!”知府笑了起来,他一直觉得宋嫣然胆小怕事,没想到竟是他看错了。
“姐夫,姐夫!”黄埔安得了消息也跑过来了,一看这架势吓的腿都软了,抱着知府的胳膊不停的摇晃,“姐夫有话好好说莫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