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不死的不给招弟姑娘看!”黄埔安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抬着拳头恨不得上去跟人家大夫拼命。『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喜弟深吸一口气,对着大夫做了个万福,“我以温家当家夫人的身份请求您,帮我妹妹瞧瞧身子,若是您觉得为难,只保住她性命无忧,其他的事情并不用您费心。”
“怎么能不用呢,他可是州城最好的大夫。”黄埔安一听喜弟说什么不用大夫的话就着急,谁不知道这病是三分看七分养,就这三分还不让大夫全用了,那招弟以后得受大多的罪了。
“给我一边站着去!”喜弟抬高声音先把黄埔安镇住再说。
大夫低着头也在认真的思量,要是光黄埔安自己的话就是招弟死在这他也不能插手,可喜弟出面就不一样了,以后他们打交道的地方多了,等喜弟手头上的都安排好了,以后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说了,黄氏的枕边风一吹过不了多少天知府就不跟黄埔安赌气了,自然也不会将他如何。
思量再三觉得现在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既然温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小老儿怎么也会卖个人情,只是咱们也提前说了,我只保她性命这屋子我可以暂且留给夫人,但是其他的是绝对不会再插手了。”安全起见大夫还是提起了人情这种事,希望将来喜弟能不忘他的好处。
喜弟轻轻点头,“您只管保招弟今夜安稳足以。”
大夫听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喜弟,早就听人说她是庄户出生,不过就是在温大夫跟前还被点拨过罢了。
可看这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难不成这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这般一想大夫便就更加认真,把脉仔细确认,招弟的身子并没有大碍,本来气血逆行再加上小产之后失血过多所以引起了晕缺。
这病主要是以后慢慢的调养补血气,再加上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性命无虞!
大夫起身对着喜弟抱了抱拳头,“只要今夜平安,不必开方子也可,小老儿暂且退下了。”
“你,你给我回来,这都晕了不用开药你糊弄鬼呢!”黄埔安可不知道喜弟是什么来头,追着跑出去就要抓人。
一看他出去了,喜弟让带来的人也赶紧出去把门挡住了,自己赶紧朝里锁上不说,还拉了桌子把门给顶住。
有了大夫的话喜弟这边才算是心里有了底了,定下心来进了手术室给招弟仔细检查,不过清宫手术现在喜弟还不敢做,这个当时师爷家的小庶女的情况还不一样,当时小庶女是不做会有生命之忧,而招弟这不是体格交好自己已经止血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万一一动手术刺激的大出血可就得不偿失了。
给招弟输上液又化验了血,失血过多先给输点血。
化验加观察比上次动手术轻快不到哪去,喜弟忙的满头大汗,等招弟都妥当了喜弟也不急着出去,靠在手术床上大口的喘息。
“姐,姐是你吗?”招弟想过来环顾四周,又是她陌生的白色。
听见声音喜弟赶紧爬起来,“你说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吓是谁!”喜弟刚一开口便哭了出来。
招弟赶紧拉喜弟的手,“姐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从前她因为没有亲娘受的罪太多了,就想着自己的孩子生来就没有爹一定更苦,她身上的悲剧不能在孩子身上重演才懂了落胎的念头。
可又怕告诉喜弟后喜弟担心,想着自己悄无声息的办了。
其实把药喝下去之后招弟就后悔了,肚子一阵阵的疼不说,还清楚的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招弟想留住她可偏偏又无能无力,偏偏无能无力心里更加迫切的想要留住他。直到意识模糊,再也没有反应才作罢。
喜弟已经哭成个泪人了,几度哽咽却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不知道为何,老天爷要让招弟这么苦。
“姐不要再哭了,大概是孩子与我没有缘分,这样也好我与李木子是彻底的断了,以后就让我永远的在姐的身边待着,希望姐不要厌烦我才好。”招弟将自己的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含笑着将喜弟脸上的泪擦干净。
姊妹俩紧紧的握着手,就像是第一次离开常家一样,彼此紧紧的挨着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招弟身子虚说了几句话便又睡下了,喜弟缓过劲了才从手术室出来,这边刚给招弟盖上被子,那边就听黄埔安叫唤的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常氏你给我出来是,招弟是你的妹妹,你不让大夫给她医治你安的什么心!”
“黄公子请您不要打扰我们夫人。”外头的小厮拦着门。
可他们拦得住黄埔安的人拦不住他的嘴,黄埔安叫唤的声音更大了,“常氏你心如蛇蝎,你不得好死,你死无全尸!”
把脑子里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你!”
正骂着喜弟开门出去了,黄埔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长姐,招弟怎么样了?”
喜弟白了他一眼让你先把门关好别进了风,“与你何干”
“这怎么能与我没关系呢?”黄埔安着急的反驳,刚说完才又反应过来抓了抓头发憨笑一声,“现,现在没有关系以后总会有的。”
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喜弟还真懒得与他废话,不过毕竟招弟是他抱来的,喜弟还是说了句,“放心,招弟没事。”
只是这么一正眼看他才注意到,这衣服破破烂烂的不挡风不说,大冷天的还光着脚又站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得特别凉了。
只是再这么仔细一看,地上还有点点血迹,估计是黄埔安的留下的。“行了,这边也没事了你找大夫给你处置一下吧。”
虽说知府生黄埔安不争气的气,但肯定不会要他的命,给他看身子大夫应该还是可以做的。
“招弟真的没事?”黄埔安还是不放心想进去看看。
“她是我妹妹我不比你这个外人关心她!”喜弟没好气的甩了一句。
一看喜弟的脸色不好,黄埔安干笑了几声,“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尖叫了一声,“他娘的还别说,身上就没处不疼!”
说着抬起脚来一看,脚底的肉都烂了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