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木子没有父母,所有成亲的时候他们是拜的余生。
自然这礼也不是白行的,余生出手阔绰直接送了招弟一张地契。
就是被送进洞房的时候招弟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李木子给的聘礼喜弟那边是一点没留的给招弟带来了,自己又还添了许多。
这些尚且不议,光地契这瞧见便就有了两份了。
明明之前还得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算计着过日子,现在突然有这多家产,招弟总还觉得不适应。
等伺候的都下去了,招弟拿出陪嫁单子一条条的估算。
因为也计了这么长时间的账了,就算没有算盘招弟也能大致的有个数了。
这个值十两,那个值二十两,那个值钱三十两,就这么加起着竟然得有近千两,招弟算了一遍怕算错了,又算了一遍价格还是这个数。
突然间有了这么多银子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外头拜完堂喜弟他们就过来了,按照规矩一般都是男客一桌女客一桌。
可余生跟喜弟他们都算是贵宾,李木子特意没将他们分开,还安排了专门伺候着。
“今日不见温大人,瞧着是愈发的意气风发了。”余生坐在主位上,看向左手边的温言煜,视线却又慢慢的挪到喜弟身上,“胖了。”仿佛是自言自语。
“哪胖了,我瞧着温大人比以前还瘦了。”李威与余生的关系最不一般,是以今天也能跟余生同席而坐。
用手拿着一个鸡腿,嘴里吧嗒着是不忘搭句话。
余生恼的一个眼扫过来,啪,李威赶紧把鸡腿放下,“莫不是,莫不是我又说错了话了?”
喜弟往李威碗里夹了一块猪脸肉,“李威的哥的眼最好了,你说瘦了那便瘦了。”
接着有看向温言煜,“那你也补一补。”而后夹了一点腰花。
温言煜笑着接过来,看到了喜弟嘴角有一粒米用手取下来之后,直接放在自己的嘴里。
“还是喜弟妹子知道我好这一口。”李威大口大口把猪脸肉放在嘴里。
“没人把你当哑巴!”余生冷冷的斜了一眼,本来手里还拿着筷子硬生生的折断。
李威被温言煜凶的把头一锁,只管埋头吃饭便是。
温言煜将余生的动收在眼底,让人又给余生添了把筷子,“在余大东家跟前,我哪敢称什么意气风发。”
明明态度很卑谦,可余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是不能。”余生直接应下来,接过新筷子色似有些缓和。
夹着喜弟刚才碰过的腰花仔细品尝,“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劝温大人一定要小心。”
喜弟的眼猛的眯了起来,余生这是在威胁他?
倒是温言煜面色如常,“人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余大东家我们里面最难的一个人。”接着双手端起酒杯捧至余生面前,“您说是吧?”
一看温言煜这是要带酒,李威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
余生这边却只是斜了一眼没有动弹,“好在再难我已经过来了,这世上怕再无能伤我的暗枪,还是温大人初生牛犊不知前面是狼是虎。”
外头的人喜气洋洋,却不知里头刀光剑影已经过了好几个回合了,李木子往里头探了一眼,看余生的脸色不好,他都没敢进去敬酒,光在外面晃荡着。
“尝尝这个不错。”喜弟又夹了块鱼将里面的刺挑干净了才放到温言煜的碗里。
温言煜自顾自的将杯里的酒喝尽,而后夹着那鱼慢慢的品尝良久才回余生的话,“前头是狼是虎我不知道,只能凭着心口一口气一直往前冲便是,无论虎狼也得让他惧一惧我。”
余生冷哼了一声,“温大人倒是说的轻巧,若是拼不过就不知道你家中美艳妻该如何?”
余生跟温言煜这么过招其实彼此心里都数还不是因为喜弟,本来这是场男人之间的较量,谁先提喜弟其实便以说明那人已经输了。
温言煜回头看了看喜弟,“我们生死相依。”
既然余生想要看他们秀恩爱,温言煜自然不会吝啬的一直藏着。
啪!
刚换的筷子又折断了几分。
“喝!”余生突然端起了酒坛子,直接往嘴里灌了起来。
外头的人看见余生都这么敞亮,也都跟着喝了起来。
今日注定要热闹非凡。
喜弟累了这么几日其实很想早点走,可其他宾客都没有走的迹象,喜弟这个做长姐的也不能提前散了属于自己的妹妹的热闹。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到偏远歇息歇息。
现在正是冷时候,喜弟缩了缩脖子寻了个避风的地方站着。
“怎么不去陪你的如意郎君了?”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余生靠在墙上站着,本来已经喝了那么多酒的他眼睛却还是异常的明亮。
“我家夫君脸皮薄,在这么多人跟前自是放不开的。”喜弟说着却不着痕迹的往后的退了几步。
“脸皮薄?”余生不屑的冷哼,明明看见喜弟往后退他偏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我许你平妻之位你可愿意跟我走?”
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