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手被扔到旁边,瞪大浑浊的眼睛,大着舌头问:
“你干……干嘛?这么不听话?”
凌冉没有表情,看着这个丑陋醉鬼,没有说话。
下属之一看热闹地笑:
“梁总,这妹妹看着不太开心啊,是不是有点不懂事?”
梁总斜着眼睛看过来,又伸手去摸凌冉的腰:
“来都来了,她敢不听话!我叫她干啥,她就得……就得干啥!”
凌冉闪了一下,轻盈地转过身,眼底透出讥诮:
“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总搂了好几下,没搂到人,他已经有点暴躁了,干脆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满脸愤怒地冲着凌冉扑过去。
“干什么……你说我要,要干什么!我先摸摸……这时候装纯给谁看!”
凌冉轻巧转过身,梁总扑了个空,又换了副嘴脸,淫笑道:
“听说你今年十七岁啊?过来,给叔叔抱抱,叔叔给你资源,让你出道,好不好?乖乖的,以后叔叔罩着你……”
他不提还好,提了就说明,他就是想玩未成年,才叫黄瓷物色人的!
凌冉眉头微皱,心里恶心程度翻倍,再看梁总的脸,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还好她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酒也没喝,才没有直接吐到梁总脸上。
她镇定地压下感觉,严肃地对梁总说:
“你既然知道我未成年,还要让我陪你睡觉吗?”
梁总哈哈笑着,目光淫邪,在凌冉胸口和大腿直勾勾看着:
“就是年轻,尝起来才鲜嫩嘛!你这女娃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咱们这是交换,保护!我保护你,罩着你,你只要躺下享受就行了,多好的事啊,对不对?”
旁边那几个男的也大笑:
“哈哈哈,对啊!要有这好事我也愿意上啊!可惜梁总不要我,可惜可惜。”
梁总说着男人们喜欢的淫荡笑话,污言秽语,充塞着整个空间。
凌冉牙关紧咬,她虽然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置身其中的时候,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完全能感受到那种被压迫的感觉。
这些高大、丑陋却雄壮的男人们,披着人皮,穿着高贵西装,满脸横肉。他们的视线、笑声,和满桌子酒味,还有金碧辉煌的装潢壁纸,共同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把年轻而未经世事的女孩子网罗其中,难以脱离。
凌冉知道,警校里面大部分女孩子受侵犯的案例中,受害者都是不敢反抗,甚至懵懵懂懂的,她们的痛苦,更多是在事后反噬,会让她们崩溃。
是气氛,是社会潜规则,是压迫强制的空气,让整个屋子仿佛没有一丝缝隙,让所有年轻干净的灵魂窒息。
还好,现在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路娇,不是任何一个无辜的女孩。
又一次,梁总那只肥壮的猪蹄摸了过来,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凌冉胸部。
凌冉双眼微眯,猛然爆发!
她双手抓住那只咸猪手,猛地一拽,过肩摔!
一大坨肥肉组成的男人身体,重重摔落在地,砸出一声闷响!
窒息的空气和恶心粘稠的氛围,仿佛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凌冉畅快的呼吸着,转头,抓住刚才说得最欢的下属,从椅子上拽起来,把他直接砸在梁总身上!
梁总:
“嗷!”
下属:
“啊啊啊啊!”
同桌的另外两个男人,一看这场面,马上站起来,色厉内荏的表情,一左一右包抄凌冉,还拿着桌上的碟子,扔到凌冉身上!
凌冉灵活地躲开,训练有素的警校第一名,预备武警战士,怎么可能打不过这群酒囊饭袋?
碟子掉落在地,哗啦啦的混乱声响,混合着几个人的哀嚎大叫,仿佛背景音乐般诡异的和谐。
凌冉挨个把几个人撂倒在地,丢到角落,让他们挤成一堆,还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的塑料绑带,把他们双手绑在一起。
凌冉有条不紊的打人、绑人时,梁总一直在狂叫:
“你他妈有病吧,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还要不要比赛了!”
“不就是不让我碰你,至于这样吗,你等着被我弄死吧你!以后别想在圈子里混了你!你他妈,干嘛?干嘛干嘛,哪来的手机!”
凌冉不会回答这种废话。
她从兜里掏出昨天买好的老人机,报警。
打开包间大门,她环顾左右,想找个服务生过来。
谁知道,她刚探头出去,就看到一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