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打开门。“嘿。你没事吧?”
“我也这么觉得…”
我伸手进去,扶她走出去。她穿着一件高领黑色纽扣蓝色长外套。她有一张心形的脸,包裹着柔滑的黑发,脸颊因寒冷而通红。她的眼睛深沉又含情脉脉,睫毛又长又长。就像一个天使意外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也长得很像她。
“你车在哪儿?”她问我。“我得回城了,看来我需要搭车……”
薛皓天摇了摇头。“白痴。”
她的眼睛因突如其来的侮辱而瞪大了。“excuse?”
“你真是个白痴,”薛皓天重复道。“你从中什么经验都没得到?”
薛皓天是个嘴欠的人,尤其是对陌生人。他总是不加考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止一次因此惹上麻烦,而我早就习惯了。
但这姑娘并没有生气。
她开始哭了。
“我以为……我可以……回家……”她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入了融化在她脸颊上的雪。
“哎,你别哭啊,”薛皓天说。“我不是想把你说哭的。”
“请无视他吧。他对每个人都这么欠。让我带你回屋里吧。”
“屋里……”她试着用外套擦了擦眼睛。“你们两个跟权瀚文住在一起?”
“没错。他很担心你,所以让我们把你带回去。”
“太蠢了……”薛皓天喃喃自语。当我们回到路上时,我瞪了他一眼。
权瀚文穿着衣服从他的小屋里跑出来。当他看到我们时,他停下来叹了口气。“谢天谢地。当我听到撞车声时,我想……”
我把那个可怜的女孩交给了权瀚文,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权瀚文看了我一眼:明白我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了吗?
“我们都喝点咖啡或茶怎么样?”我建议。“一些热的东西让我们暖和起来,怎么样?”
我们走回权瀚文的小屋。薛皓天倒在我身边,小声说:“你对‘车祸小姐’很感兴趣吗?”
我有那么明显吗?我心里默默想。我大声说:“是什么给了你这种印象?”
他给了我一个怀疑的眼。
他总是看穿我。
“你听权瀚文说了吧?”我说。“他今天早上一个人写了十页!这比他平时一整天写得还要多。如果这个女孩能以某种方式把权瀚文从他的低谷中拉回来,那么她就是我们最好的新朋友。”
“希望如此。因为看起来我们可能会在这里一起待一段时间。”
我看了看天空,想知道还会下多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