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儿回来,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想来他是很在意你喜不喜欢他这件事的。”乔怜儿面对林安虞的时候,直觉总是很准,“可你呢,不给人家安全感就算了,住人家吃人家,还一言不合跑去和别的男人见面,他就是知道你们没关系也生气啊。”
“你这说出来可有点渣。”
乔怜儿摸摸她的脑袋,却是真实的心疼她。
“那你喜欢他吗,瞧你这样肯定是在意的,哎呀我看着都心疼,大冷天的,风刮着,那落寞的身影,就差颓丧的点根儿烟了,怪有画面感,可惜他不点烟。”
“白白不抽烟,我讨厌烟味。”
林安虞低着脑袋回答了这句话,乔怜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恨不得掀翻狗粮盆。
气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呀,被许墨白惯的。”
乔怜儿扭头就走,就剩下林安虞捂着脑门儿。
“才没有。”
才没有,可是习惯哪里是一两天养成的,本来以为离开的几年她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就重逢不到两周,乍没了许墨白的陪伴,她就开始想念了。
林安虞默默的把零嘴放到冰箱,自己爬上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今天分明很累,担心许墨白出事,和许墨白吵架,和许墨白生气,心疼许墨白跑出医院吹风,情绪都是因许墨白而起。
直到现在她憋着的那口气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分明觉得自己已经不怪他了,可就是有些憋闷。
她不气许墨白说的话了,很怪,生气是谁说这种话许墨白都不能说,不气了是因为这是许墨白才不在意了,横竖都是因为她,这气生的莫名其妙。
兴许女孩子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吧。
怀着心思,林安虞做了梦,她梦见了高中毕业那年,那是她最噩梦的时期。
她的母亲去世了,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冰冷干燥的病房里,难闻的消毒水味残忍的把记忆印在了她的骨子里,脑海里,一遍遍的提醒着她。
好在梦的最后,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拥住她,怀抱的主人拥有着最温暖的吻,最耐心的安抚,一点点捋平她的心口。
可是忽然就变了,她身边的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令人作呕的男人,那个温暖的人站在远处,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受伤,可是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那个温暖他的人背后有许多人,带着黑暗的,恶意的,让她无所遁形,可是那个人依旧选择了温暖她,是她选择了沉默,像是承认这一切的真相,她真的好累啊。
没有了她,那个人或许会更好。
可是命运弄人,满目的鲜血刺目的扎紧她的脑海,那个人躺在冰冷干燥的病床上,一如她的母亲一样。
是啊,她的母亲也和他一样温暖。
...
林安虞猛的睁开眼睛,一片白昼刺进双眸,疼的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喘着气坐了一会儿,许久,那双惊慌的眸子才平静下来,死寂的沉默。
看来...她做了一个很差劲的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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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虞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