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芸依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借力站了起来,吩咐一旁的陈义海,“大海,把柴火灭了,千万不要让山林着火。”
这里人太多,梵芸依也不好把木屋收进空间带走,就想着留下干净完好的木屋,说不定还能帮助其他过路人,丢了一栋小木屋,她还有点舍不得,有机会一定要补上。
梵芸依捡起地上的棉大衣,宋铭轩帮她提上行李箱,两人前后出了木屋。
小汽车上的雪已经被小赵他们清理干净,小赵他们开着卡车在前面开路,陈义海开着小汽车追在卡车后面。
天渐渐黑了,晚上九点多了,泽州城城门已经关了,梵芸依他们只能在泽州城郊的客栈住下。
冬天出来走商的人少,客栈里没几个客人,梵芸依和宋铭轩带的手下一过来,客栈就住满了,冷清的客栈就热闹了起来,客栈老板生意好,也笑哭开了花。
宋铭轩送梵芸依到二楼天字号房间,他看着简陋的房间感觉很抱歉,“对不起,我今天食言了。”
他本来是想让梵芸依住更舒适的酒店的,可是现在没有做到。
梵芸依却是满足的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没那么讲究,住这里总比荒野里的木屋强,这里已经很好了。”
梵芸依从二十一世纪而来,她有时候是挺爱享受的,但也不是矫情的娇娇女,“我回房休息了,晚安。”
“晚安。”宋铭轩温柔的回道,这两个字让他心底无限甜蜜,他喜欢的女孩,思想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其实,宋铭轩很想告诉她,她是他心中的公主,只是在把倭寇赶走之前,他不会说,但他又忍不住对她好,从母胎单身的他第一眼见到梵芸依就沦陷了,他爱惨了她。
梵芸依今天要不是遇到宋铭轩,她就只能住木屋睡地上了,明天赶路也只能滑雪橇,她哪会不满意。
睡了一晚起来,梵芸依发现窗外的雪下的好大,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现在走,路上都看不清前路。
梵芸依为了安全,只能暂时住在客栈,等雪下小的时候再赶路。
他们在客栈一楼吃过早餐,梵芸依吩咐陈义海,“大海,你去找客栈老板问问木材店的位置,定做三副滑雪板回来,你顺便教会婷子滑雪。”
“是。”陈义海去办事了。
坐在梵芸依旁边的宋铭轩问她,“你想滑雪赶路?”
“嗯,这次事情紧急,我必须加快速度。”梵芸依心里挺焦急的,只是她不爱表露到脸上。
“雪下这么大,还是等等再赶路。”
“我会等雪下小一些再走。”
……
木材店老板按照陈义海给的图纸,带着三个徒弟赶工一天,晚饭前做好了三副滑雪板,还配了三对滑雪杆。
陈义海拿回滑雪板和滑雪杆,朱婷跟着陈义海勤学苦练了大半夜。
宋铭轩经过梵芸依的启发,买了二十匹马拖着大雪橇运货,这比汽车方面许多。
大雪接连下了两三天,地下的雪都有人大腿高了,今年的冬天冷的异常,人摔在雪堆里,都找不见人影。
梵芸依着急赶路,雪越大,她越担心延州的人,害怕他们等不及她送的棉衣冻死了,那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果党为了对付红党,已经封锁了延州周边所有的出路,外面的物资根本进不了延州。
春夏秋还好,饿能挨着,可是这么冷的冬天,又冷又饿,延州的百姓怎么能熬的过来,老百姓过的更为苦难。
更不用说当代这些革命先烈,舍己为人的红党党员和红军战士了,他们的日子比百姓还苦。
雪一停,梵芸依就准备走了,走之前,她先给宋铭轩打个招呼,“铭轩哥,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一路平安。”宋铭轩也很着急送物资,就没和梵芸依多说,只是让客栈的准备了几壶热水给她带着离开了。
梵芸依也不开车了,出了客栈直接穿上滑雪板像是飞燕一样的滑走了,很快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宋铭轩不舍的目送梵芸依离开后,也带着手下赶着雪橇离开了客栈。
雪地里用雪橇拖货上路比卡车快多了,宋铭轩想着可以提前达成任务,说不定还能赶上梵芸依。
梵芸依有轻功护身,便主动在前面领头探路,以免遇到沟沟坎坎的摔进坑里,陈义海和朱婷在后面跟着她滑过的路线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