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他们也没有主动和我说,你们手底下的这些人嘴也太严了。”梵希瑞其实对女儿手下能有这样遵守纪律的队员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我在掩护城里老百姓撤离的时候,入了敌人的圈套,被他们的炸弹震伤,队员都被我派去搭桥划船送百姓过江,还得好好想想大海他们救了我。”梵芸依没有说太多,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再多也只会让父亲担心。
“什么事到了你这都这么风轻云淡,你这是跟谁学的?”梵希瑞直觉这事不是女儿说的这么简单,他也不再多问,孩子大了,不好管了,不过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也没能有机会说教女儿。
“有其父必有其女。”梵芸依笑着回道。
梵希瑞乐得笑了。
“爹,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好。”
“这次出去,有三个队员没能回来,是我做的不好,您带上抚恤金和礼品去慰问牺牲队员的家人,您告诉他们,他们若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
“行,我明天上午去。”梵希瑞答应了,他知道若不是女儿行动不便,她肯定是要自己去的。
“谢谢爹。”梵芸依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对牺牲的队员感到很痛心,也很惋惜,等她康复,她会为他们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
先回到营地的亲卫队队员也没有偷懒,都在玩命的训练,他们发誓,少爷受伤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
一个星期后,陈志俞他们压着一大批物资回了镇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梵希瑞。
跟着回来的还有他们在路上收纳的五十几个果军,一路上,他们表现都很好,梵芸依也发了话,可以带他们回家。
只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被收进护卫队,而是让他们加入了梵家公司里的保安部,他们对这事是十分愿意的,毕竟不用随时担心丢了小命,还能拿高工资,这样的好事可不好找。
她通知陈志俞告诉大家,给护卫队和亲卫队放假十天,回家陪陪家人。
他们的家人听说少东家出事了,生气的把刚回到家的儿子骂了一顿,不少队员都挨了鞋底板子,父母长辈责怪他们没有保护好少东家。
队员们心里也自责,都怪他们这些人没本事,要不然哪用得着少爷出马。
梵芸依不知道有人在谈论她,她正在父母的陪伴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梵云道,梵云士两兄弟现在已经没有住在大伯那里了,现在每天晚上放学都会坐车回家陪姐姐聊会儿天,她也会给两个弟弟讲讲外面的世界。
梵芸依可以坐起来的时候,她坐着轮椅被陈志俞推着亲自上门慰问牺牲队员的父母。
牺牲队员的家人并不怨怪梵芸依,要知道当初梵芸依也是在昏迷中被抬着回来的,直到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他们也没人家大小姐金贵。
再说当初报名的时候,大小姐就给他们说过会有生命危险,是孩子们坚持要加入的,虽然做为家人很伤人,可是这乱世,人命如草芥,梵家给他们的抚恤金也是很大一笔钱,家里的其他孩子也都安排了好工作,能挣许多工钱。
他们都是靠着梵家才能生存的家庭,哪能这么不知好赖。
梵芸依主持了逝去的护卫队队员的葬礼,护卫队营地的所有人都参加了这次隆重而庄严的葬礼,为他们送行。
她找风水师选了一座风水很好的山林作为安葬之地,梵芸依决定在这座山上建一个英雄墓碑,以后护卫队的队员寿终正寝也会葬在这座山上,接受镇上所有人的祭拜,这是护卫队队员的荣耀。
直到多年以后,梵芸依把护卫队队员做过的利国利民的事迹刻在他们的墓碑上,这些队员的父母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
此事告一段落。
梵芸依回家的第二十天,葛大夫给她把完脉,就听刘惠问他,“葛大夫,我女儿身体怎样?”
“依依已经没事儿了,药可以停了,滋补汤也不用再喝。”葛大夫的话让梵芸依高兴极了,连续一个月喝着同样的东西,她都快失去味觉了。
“娘,我现在可以吃辣的吧?”梵芸依跟母亲撒娇。
“我去给你做。”刘惠受不了女儿的撒娇,投降了。
几个小时后,刘惠把做好的微辣的土豆炖牛肉端过来,梵芸依一锅牛肉吃完胃口大开,她感觉还没吃饱,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木母亲,“娘,还有吗?”
“不能吃了,这么大一锅都吃完了,等过两个时辰再吃。”刘惠看女儿一下子吃了这么多,都担心她的胃撑坏了。
“娘,我想泡澡,我感觉浑身不舒服。”梵芸依和刘惠撒着娇。
“等一会儿,我已经让陈嫂她们把水烧好就送过来,你先消化一下再泡澡。”刘惠一切都为了女儿的身体健康。
梵芸依泡澡之后,只觉身体舒爽无比,运功查看她的内力,还好没有伤了根基,身体还和以前一样的好,只是经脉里暗伤不少。
等倭寇被赶出华国后,她需要去大山里寻找一些珍稀贵重的药材,炼药修复暗伤,不过现在这个还不急,暂时不影响身体。
护卫队队长和亲卫队队长每七天就会过来跟梵芸依汇报一次训练进度,梵芸依让陈志俞带着晓雪她们一起训练。
她们从不喊苦喊累,还会主动给自己增加训练量,和她们同时训练的男队员对她们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这些女孩们心中都燃烧着复仇之火,激励着她们不停地进步。
寒冷的冬天里,她们每天都会训练的汗流浃背,不到脱力不会休息,身体到处磕碰的都是青紫色的,看着都疼,每天洗澡过后倒头就睡。
这才二十天就已经脱胎换骨了,一个个都练成了英姿飒爽的女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