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在心中祈祷,希望他们能逃生成功。
这场大规模的互炸战斗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果军的防空武器已经全毁,牺牲的官兵成倍数上升。
梵芸依为了引开追炸队员的敌机,特意从空间拿出鲜艳的红围巾披上,调动仅剩的内力飞离原地,逃向另一方向。
确实如她所想,在护卫队队员们逃进下水道后,敌机就只追着她打,谁让她还披了一条鲜红色的纱巾,那么显眼不炸她炸谁。
她一直是往倭军阵地跑的,引这敌机往这边追,直至她内力快要枯竭,没力气再逃跑,只能就地找地方躲藏。
可是敌机不停地追着她轰炸,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幸亏她的运气不错,遇到一口七八米深的水井,急忙跳进去,虽然有很深的水,但她也敏捷的从空间拿出游泳圈,不至于让她淹死。
可是她的好运气到头了,倒塌的墙壁盖住了整个井口,她暂时出不去了。
有这口水井,也不至于让她被炸的粉身碎骨,但随着井口的封闭,水井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梵芸依又无法运行内力修炼龟息功,本来想等敌人的轰炸机走后,她再想办法出去,现在却是作茧自缚。
无数炸弹的余波震晕了水井中缺氧还受严重内伤的梵芸依!
马毅他们从下水道逃离轰炸区域,转进他们自己挖的地道,来到珐租界蘇州河边缘,从河底挖地道不现实,队员们趁着军警只顾四周和地面,用绳子从楼顶逃回了珐租界。
以为自己完成任务的宫本联络了机场指挥部,“总部总部收到请回答,敌人已击毙,战机再次损毁十九架,十九名飞行员玉碎。”
心有余悸的倭国飞行员现在只想赶紧回到机场站在陆地,这次真是险象环生,差点就魂归故里了。
空军司令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心疼,只得马上命令:“往果统区马上反航,马上返航。”
剩下的敌机在总部的命令下拼命的朝地上扔炸弹,致使果军损失惨重,倭军飞机回到机场,飞行员个个都有些魂不在体,今天能回来真是天皇保佑。
从战场逃回来的护卫队队员们个个身上带伤,还有十几个队员伤势严重,是被抬回来的,需要马上手术。
只是护卫队队员中暂时还没有会外科手术的,他们暂住的宅子离医院有些远,陈义海派了两个队员去外面的最近的医院或是诊所,请了一个外科医生回来。
两个队员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后,看到一个私人诊所,直接进去请了一个长得很帅的医生回来,说是请,其实跟绑来的没差多少。
傅盛轩医生是今年刚从鹰国剑乔大学医学院学成归来,回来报效祖国,只是他家三代单传,长辈不允许他去参军,他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在魔都珐租界开了一家私人诊所。
在医生来之前,陈义海就带着其他没受伤的队员避开,去了旁边的院子,只留下马毅和伤员在这边。
马毅帮傅盛轩摘下蒙眼睛的黑布,被请来的傅盛轩看到房间临时搭的木板床上躺着几个伤员,看到他们受伤的伤口,就知道是被炸伤的。
只是他今天也没听说珐租界哪里爆炸了,倒是蘇州河对面被敌机轰炸的很厉害,这些人难道是从河对面过来的?
“医生,药品和手术工具都在这里,你看看还差什么?”马毅打断了傅盛轩的沉思。
傅盛轩看了一下摆在床头的医药箱里药品和盘子里的手术工具,眼中露出了诧异的光芒,这群人不简单,“你们这里东西比我诊所里的还齐全。”
“还请医生尽力治好他们。”马毅没有就傅盛轩的话回答什么,他在一旁打下手。
“开始吧。”傅盛轩带上橡胶手套,口罩,穿上白大褂,拿剪子剪开伤员的衣服,用酒精清洗伤口,发现伤口上有撒过止血药粉,“你这是给他们上过药。”
“是的。”马毅他们进入下水道后,就给受伤的队员上了药,以血过多引起休克,到时候相救都救不了。
手术期间,马毅再没有说过话,只是一心一意给傅盛轩打下手递手术工具,给他擦汗。
等了两个小时,梵芸依还没回来,大家都特别着急了,特别担心少爷。
陈义海就带着可以行动的队员从后面出去找梵芸依去了。
傅盛轩帮六名队员做完手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马毅亲自把他送回诊所,留下一笔不菲的手术费,“为了医生的安全,还请您把今天对看到的事情忘记。”
“好,我叫傅盛轩,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可以找我,手术费可以多给点。”傅盛轩微笑着拿着钞票扇了扇,表现出一副财迷模样。
“不必了,这次只是意外,再见,傅医生。”马毅可不想护卫队队员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说完就走了。
马毅很警觉,担心有人跟着,没有直接回民宅,他也出发去寻找梵芸依了。
暗黑的天空低垂,作战区被炸的坑坑洼洼的,不仅路不好走,而且还有四处搜查的敌军,陈义海带着护卫队队员根本不能用手电筒和火把引路,上半夜犹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他们暂时还没找到寻找梵芸依的方向。
午夜时分,被云遮住的月亮出来了,给这漆黑的夜晚点了一盏明灯,陈义海他们才寻着白天敌机轰炸的痕迹找了过去。
所有组长领着队员们去找梵芸依,哪知道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他们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梵芸依的踪迹。
他们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梵芸依,心里开始着急了,就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急得他们四处翻找。
梵芸依由于内力枯竭躲,在空气浑浊的井下晕了过去,幸好她这么多年习武的习惯,体内经脉气流一直在自我运行修复,内力慢慢累积着,只要她达到那个度,她就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