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连忙道:“这就是你该做的,你看谁是请来的?银带参领也不能搞特权呀。”
梨花满懒洋洋称是,陈朝霞皱眉道:“好了都别吵,回去了。”
几人来去匆匆,不曾落在含情峰地上。
陈朝霞道:“哎,她是运气不好,没找上好师傅。”如果拜入紫气或是双燕,倒不至于如此了。
江凝道:“才不是呢,当初收徒,那些峰主长老都在场,怎么没见别的要她?”
宋芝兰皱眉道:“许是因为她从凡间来的……”
“嘿呀,你们知道么?凡间的男子都叁妻四妾的,我以前去凡间亲眼所见,那些女人情浑浑噩噩,还裹小脚呢!”
众人露出厌恶之色,宋芝兰道:“凡间许多地方尚未开化,不是某个人的错。”
“男人都是一样的,说不定修真界的男修,也吃她那套呢。”
几人一路叽叽喳喳。
梨花满回到自个洞府,从储物袋掏出一套衣物来。
“这是什么装异服。”哪怕是她都忍不住叫道。
看着齐胸襦裙似的,偏偏下摆极短,穿上连膝盖都遮不住。盯着自己裸露的腿,梨花满面上阴晴不定,她有理由怀疑这是场阴谋。
另外还摆着两支白色套袖似的东西,她不知道什么用,只能放好带着。
后天庆功宴,如果她这个和旁的礼仪不一样,那她掉头就走。
花间道主峰上宫殿巍巍,楼台迭迭,红灯夹道,轰轰烈烈络绎不绝。
天上有御剑飞的,地上有驾鹤骑马的。
她笑容僵硬,打死她都想不到,那白色套袖,居然是穿在腿上的!
幸好还有几人和她一样光着腿,而她思来想去外头披了个长纱,遮挡一二。
这场庆功宴阵势极大,连剑宗掌门和他道侣都降临了识虚影,如同天仙帝妃一般。
乔漫漫忧愁道:“这人吧,非得自己美貌如花,然后,又偏偏喜欢不为自己美貌所动之人。”
任灵道:“不然怎么分出来品格优劣呢?乔妹妹生得太美,才会有常人没有的烦恼。”
剑宗大能和花间道长老依次致词,随着轰隆鼓声开席。
梨花满又多带了个面纱,布菜倒酒。到双燕峰一桌,江凝见她白纱掩面、身披纱袍,贞洁得不得了,心头微怒,却不好说什么。
满眼大胆春色,个个娇羞可人;立得千般袅娜,行得万般旖旎。花间道使女这般别出心裁的衣着,险些勾去了剑宗卢大人的魂灵,他熟视半晌,起身高声赞道:“好绝妙!”
乔漫漫见梨花满也在使女之中,悠悠道:“真是,失意猫儿难学虎,败翎鹦鹉不如鸡。”说罢,她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吃茶。
出了殿门,梨花满同几位使女手托果品,朝下一座大殿去。
到了混元宗一席,不出意外见到祝红菱与傅双行。她烦得不想多看,垂头斟酒,供天骄豪杰等慢慢消饮。
“卧槽,你这,可以啊,真的好看。”祝红菱不放她走,还啧啧称赞,梨花满横她一眼,把自己袖子拽出来施施然就走。
她侍候了几轮,实在不想见到熟人,看氛围火热,悄悄溜出来喘口气。
这种正经事当然少不了根正苗红、传统正道的纵月门。江颠酒几次传音要见她,梨花满扭扭捏捏地去了,手里托着酒壶,装作碰巧。
剑宗来人不少,分坐两席,江颠酒坐在其中之一,情景和上次愁云山大会没什么不同。
使女皆袒露光洁的两条玉腿,从席间来往,江颠酒不禁皱眉,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所以当他见到梨花满也是这副打扮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一个小美人。”赵嘉旭目露喜色,伸手便要揽她。
江颠酒稍起身,先他一步将人抱起,道:“赵兄另谋他人吧。”
赵嘉旭震惊道:“原来你也近女色?”
梨花满羞愤地把头埋在他领子上,江颠酒无奈,揭开她的面纱,露出清丽的小脸和晶莹的圆目。
他不禁想起一句:施朱太赤,付粉太白。不施脂粉天然态,纵有丹青画不成。
“怎么回事?穿成这样?”江颠酒低沉的声音直冲她耳际,又将酒席低垂的桌布盖在她腿上。
梨花满略提几句,江颠酒起了兴致,道:“甚么套袖?拿出来看看。”
她捶他胸膛几下,从储物袋抽出那两条白色,团成一团塞在他手里。江颠酒展开来看,又抬起她一条腿,道:“我给你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