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过几日你来吗?看雪景赏桃花,帝青山很美,桃花也很美,我去司命殿给你送拜帖。”语气逐渐放缓,带着略微讨好的柔和,最后追加一句:“好不好?软翠。”
司命手半举空中,硬生生制止想要捏眉心,转而向他作揖:“小仙在此谢过妖王,恭谨不如从命。”
“软翠!真的吗?!你答应本王了!”帝释青一听她答应去帝青山,激动的上前抓住她衣袖中的手腕。
司命:“……”
她半抬头,错愕的盯着那双体温过高的大手,下意识竟然是诧异,他的手掌怎么可以这么大???
抓着她的手腕就跟捏着一根绳子一样……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帝释青实在是太开心,不自觉忘记越矩之礼,继续道:“那你等我去送拜帖,等我。”
“……”
司命发愣点头,他刚刚说的好像是‘我’,不是‘本王’。
……
无名山,热温泉。
如若看见水潭心里就发怵,耐不住它是一潭温泉水,且泡起来很舒服……
“呼——”如若趴在温泉边缘石头上,闭眼享受舒展身心的放松,“尊上,你确定我们现在跑出来不会被他们骂?”
周边潭水涌动,万俟孤从后走来的余波。
“我更想跟你在一起。”
如若睁眼,看着被蒸汽凝聚在草叶上的水珠,“我们折腾这么久为了什么?”
耗时耗力还废人情世故。
今日大婚,他们把所有亲朋挚友全部请了过来,最后,新郎和新娘跑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万俟孤站在如若身后,指尖轻轻在脊梁上面摩挲,“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说的理所当然。
如若听闻,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我们不应该拜完堂再走?”
万俟孤反问:“你在乎这些虚礼?”
“我不在乎,但你也应该把‘我是你的’这件事更直白告诉大家。”
万俟孤垂眼想了想,回绝,“不行。”
“嗯?又为什么?”
“你只能是我的。”这次在理所当然中加了不讲理的霸道。
“……”
如若语塞,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来了?
“喂,你别动手动脚。”如若还没来得及回身,被他大力按在石头上,“嘶……”
作俑者居然还敢咬她耳朵?
“别,疼。”
撕咬变成浅啄。
“痒。”
回应的是无声的折磨。
不知道是温泉熏红了脸,还是为情郎羞红了脸。脸颊发烫,浑身如一摊没骨的烂泥。
如若思绪顺着他变着花儿一样的心情,渐行渐远,甚至觉得她快与这片温泉融合,压抑的声音顺着嗓子冒了出来,变成最致命毒药。
如果不是身后那双大手牢牢禁锢着她,她怕早就脱力入水,难以回旋。
如若自觉高峰就在前方,手无力攀附在他精壮有力的臂膀上,一时之间即分不清是泉水打滑还是汗水打滑,又分不清是不是应该感谢他重新把打滑的手扣上他臂膀。
所有快乐齐具在一起,也许只要他一个眼,或者一个音节,冲出体外又流回四肢百骸的绚丽烟花就此炸裂。
他明知她无心倾听,还是在她耳边低声宣示主权:“你很美,只能我看。”
“……”
无力张口,因为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拥抱他。
大红喜服飘荡在水中,宛如看出一朵最妖冶勾人的曼陀罗花,见证所有愉悦动人之事。
“我欢喜你,万俟孤。”
“我亦是。”
……
今夜月色正好,夜风不燥,所爱之人在旁,所喜之事在做。
混沌配朝阳雏升使然,
万物勾勒尽银河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