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因为万俟孤的到来变得更加凝重,如若脸色也更加惨白。
她接下来的话直白坦荡,“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魔尊亲自出马,净纸草也没有拿回来?你是不是想问,是不是因为我,所以魔尊才会失手?”
行辕抿唇不语。
他想问的跟她诉说的一字不差。
如若五味杂全,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
看到他固执且不畏惧的模样,让她不由想到曾经跟在她身后的半夏言,那个小子也是这样倔强和...真性情。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如若没头没尾说了句,“性格也像。”紧接着她笑了笑,步入正题,“是你想样子,因为我的出现,本以成定局的场面发生变故,使万俟,魔尊失手,净纸草落入天族之手,我...”
“如若。”万俟孤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下去。”
“属下遵命。”
......
硕大的正殿只剩下如若和万俟孤,只是如若低头看着脚尖,万俟孤看着她。
“如若。”
被突然叫了名字的某龙缩了缩脖子,“啊?”
“不必解释。”
“没有解释。”白色暗纹的鞋尖点了点地,“承君子之理。”
行辕对她有问必答,那她也必定会对他有问必答。
况且她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因为她,万俟孤才没有拿到净纸草。
万俟孤对这样的她毫无办法,用最无辜的声音,说着最气他的话。
无言而视。
如若感觉到炙热的眼,让她本来缩着的脖子又缩了缩,小声嘟囔,“我说的是实话...”
“过来。”万俟孤叫着她,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想要听真切,下一秒扫散在空中。
如若非但没有过去,反倒是又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干...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
一声叹息截断如若苍白的抗拒,她只觉得眼前一闪,原本离她一臂远的万俟孤出现在眼前,可以清楚看到他衣襟上的金线龙纹。
腰间一紧,落入他怀。
如若自知挣扎无果,便索性面入他怀,蹭了蹭。
万俟孤鼻息间的冷香更胜往常,伴随着一声软软糯糯的“万俟孤...”,让他心中又气又想笑。
还是受不了她这一招。
抬手把她用力揽在怀里,“嗯。”
“都是因为我,净纸草才...”
“错不在你。”
净纸草只是一个幌子,它只能暂时压制污秽之气,如果想要彻底去除,必要找到源头,只是天界那件法器...
如若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轻轻抱着他精壮腰肢,“我定会把净纸草拿回来。”
“不需要了。”在如若看不见的角度,万俟孤眼深沉,“只不过是一个引子。”
源头才重要。
如若,“如果从源头斩断,是不是就四海安定。”
“嗯。”
找到源头,除掉污秽之气,四海就安定了吗?
人间有句话糙理不糙的话,一山不容二虎。
且还不是虎,而是龙。
一个是通古之龙,一个是九天玄龙。
一个是魔尊,一个是天帝。
想到这里,如若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污秽之气出现的很不是时候,甚至有更大的阴谋等在前方。
腰肢力量增大,如若回,收起心烦意乱,咬了咬嘴唇,“知道污秽之气的源头何处?”
“不知。”
“现在我们怎么办。”
准确说,怎么找到污秽之气的源头。
万俟孤只说了一个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