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随从,把岸边的人都赶走,若是言珩和秦重贞真因为这点小事儿动起了手,两家脸面该往哪儿
放。
“好啦珩弟,你看你这小丫鬟都吓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咱爷们没什么,姑娘家脸皮多薄
啊。”
他捏不准言珩对这丫鬟什么心思,却捏的准言珩好强要面子,台阶总要给的。
言珩绷着脸,看了看正在抹眼泪的沈清月,“你哭得倒是比爷还起劲儿。”
见他松了口,世子爷忙张罗着把人送回府,又是请大夫,又是赔礼道歉,今儿这场马球是他
牵头,他自得给个说法。
好在言珩伤的也不重,言家也不好为难宁远侯的小世子。
清明园
言珩趴在床沿上,沈清月捧着瓷药瓶儿往他后背上抹着,怕他疼,还时不时吹两口气儿。
“爷,疼不疼?”
“这算什么,你以为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似的,一点伤都经不住。”言珩冷哼一声,“你说
你喊那么大声儿,那球就挑准了嗓门大的砸。”
看他替自己挡那一下的份儿上,沈清月不跟他置气。
“是是是,幸好有爷在,救了奴一条小命。”
听闻这话,言珩耷拉着眼,竟有些不敢回想岸边那一幕,若真砸中了她的脑袋,可不就要将
她砸掉半条命。
“你知道就好,预备拿什么报答爷?”
“奴以身相许给爷可好?”她嬉皮笑脸的说着,“奴可是要钱没有,只剩一个人了。”
“呸,哪个稀得你。”言珩嫌弃坏了,“你本来就是爷的奴婢。”
“那奴就好好伺候爷,报答爷行不行?”她说完放下药,抱着言珩的脑袋,在他脸颊亲了一
口,“月牙儿这是打心眼里感激爷呢。”
言珩愣住了,待反应过来,耳朵尖儿都红了,见她亲完就跑,大声骂道:“你这贱婢,不知害臊!!!”
福山送完大夫回来,迎头撞上笑容满面的沈清月,虎着脸说她:“爷为了你都伤成这样了,
你还笑,月牙儿你有没有心!”
“哎呀福山哥,你不懂!”沈清月丢下这么一句就跑远了。
福山摸不着头脑,进屋一看,自家爷也趴在床沿上笑,更迷糊了。
隔了两日
秦重贞被其父秦大人拎着登门道歉,言珩没去计较,年轻气盛不就这样,今儿你打了我,明儿我打了你。
只是这一段时间,各家都开始约束晚辈不许再打马球,言珩更是被老太爷拘在了府里,说是
养伤,实则是磨他心性儿。
气的言珩天天在院子里发脾气,这么大点儿伤哪里用得着养,他都不敢想,过几日回书院要
被小世子他们笑话成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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